希望明天早上别下雨吧,希望她要做的事情都顺利。 天不遂人愿,当晚刚过十点,雷声阵阵,暴雨倾盆。 李天植怕何田田担心,给她发了微信: 【要是明天桥上水了,我就从红沟那边绕过去,肯定帮你把人送走,别担心】 消息刚发过去,就看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那你注意安全,要是红沟那边的桥也上水了,就等水消了再说,不着急。】 【好,要是那边也上水了我打电话通知你】 【行,那你早点休息,明天得麻烦你起很早。】 【嗯,晚安】 【晚安。】 李天植握着手机,给明天干活的人发了安排,说明天自己有事,让他们看着干活,然后放下手机,加速睡眠。 和预想的一样,柳花村的漫水桥涨水了,他从红沟那边绕着开过去。 幸亏那边的桥没涨水,到何田田家的时候已经看她站在门口等,穿着自己昨天给的那个外套,身边还站着个一看就是城市人的小伙子。 接上人出发,一路无话。 因为出发得早,到了县城才5点40。 “走吧。”何田田在副驾驶,回头看肖明。 “你下车,我有话和你说。”肖明拿起自己的书包要开门。 “有话就在这说,下车冷。” 何田田坐正了身子,吸了吸鼻子,感受着李天植开的暖气。 昨天晚上回去她就觉得有点不舒服,现在鼻子有点不透气,说话囔囔的,身上好像还有点低烧,所以没有好脸色。比起自己下车被冷风一吹更难受,李天植知道就知道吧,况且他又不傻,一路上的气氛总能看出来点什么。 “行,那就在这说。”肖明把书包一放,又坐回座位,“何田田,我是口无遮拦了点儿,但是你这样斤斤计较有意思吗,多大点事啊。你至于连夜找人、现在又一大早给我送走吗。你贵庚啊,你都二十六了,你成绩好,也聪明能干,但是你看看你的家境,你还能找我比我条件更好的人吗,见好就收得了。” 何田田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是在贬低自己吗? “肖明,我总说你的分析能力不行你还不信,到现在你还是没看清形势,除去我和你仅确认三个月的交往关系来看,我还是你的师姐,还是你现在所在项目的负责人,你到底怎么想的,现在竟然和我放狠话。” 她说着都气笑了。 但气氛太过奇怪,这时候笑显得颇有些诡异。 “你威胁我?你用导师和项目威胁我?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我妈就说东北人不行,我还以为你经受了高等教育不一样呢,现在看没什么不一样。”肖明在后座死瞪着何田田。 “我没威胁...” 何田田刚要解释就被李天植的大手按住了肩膀。 “穷山恶水出刁民是吧,你妈怎么说东北人我不管,但是你要是再说一句屁话,我就让你上汽车之前先上救护车,滚!” 李天植有一张英气又精致的脸,浓眉深眼窝高鼻梁,乍一看有点异域的长相,但是冷脸的时候看着又是凶巴巴的。再加上他今天起得早没刮胡子,配合黑色帽檐下凌厉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善茬。 肖明冷哼一声,下车走了。 车上的两个人也陷入了沉默。 “你怎么总遇不到好人呢?” 李天植歪头看正拄着下巴发呆的何田田,真诚发问。 “你不是也又人被甩了吗,还笑话我。” 何田田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因为什么?” “你不是听见了吗。”何田田看了看他,接着反问,“那你呢,为什么黄了,爷爷说你们都快结婚了?” “她家里人说我是农村的,还没怎么念过书,而且说我爸爸生前有精神病,说我可能也有,还怕遗传,反正理由很多。” 李天植说起他之前的婚事,到还算平静。 “你爸那病又不是一直有,不是后来喝酒喝得嘛,你又不喝酒。”何田田听了很是愤愤不平,正说着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一声。 “我知道城里有家包子铺,红豆包和当年我妈做的一样好,你肯定喜欢。” 他笑着看了眼何田田,一脚油,车子开出去。 何田田吃了三个大包子,又买了三个带回去。 回去的路上李天植去见她撑得难受,在车里费劲翻出一包杏干,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