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兰瞪大了眼睛看着聂淑宁,阴阳怪气的说道:“淑宁啊,我这可都是为了咱们聂家好,你还怪起我来了?要不是我……”
“啪!”
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聂淑宁一巴掌。
餐厅内一下安静下来,聂顺已经站了起来,但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妹妹,他也左右为难,所以不敢上前。
陈霆眉心微挑,聂家的气氛越来越怪异,看来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他想等的那个时机也快要到了。
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刘香兰心中满是怒火,她嫁进聂家这么多年,聂顺连一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更别说是动手打她了!
尤其今天还是当着田家豪的面,这让她以后还有什么脸去面对这个“准女婿”?
眼见母亲又要发作,聂蓁蓁赶紧站起来一把拉住刘香兰,蹙眉道:“妈,我先陪您上去吧,田少还在这儿呢,别闹的太不好看了。”
这几句话倒像是提醒了刘香兰,她只能暂时先咽下这口气,狠狠瞪了聂淑宁一眼,转身跟着聂蓁蓁上了楼。
一顿好好的晚饭变成了一场闹剧,聂顺简直如坐针毡,也只能起身上楼
,田家豪今夜备受冷待,也没有了待下去的心思,和聂淑宁告辞后就迅速离开了。
一时间偌大的餐厅里就只剩下聂淑宁、陈霆和聂旗。
三人谁也没有说话,只能听到聂淑宁时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聂旗瞥了陈霆一眼,忽然站起身走到聂淑宁身边,开口道:“二姐,别生气了,大嫂那个人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也先上楼去歇一下吧,我会招呼陈先生的。”
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聂旗一眼,聂淑宁张了张嘴,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起身上楼了。
她是诧异于之前还表现得和陈霆水火不相容的聂旗这会儿竟然这么懂事,不过她现在脑子很乱,一时间也想不了太多,只能先由他去了,在向陈霆表达了歉意之后,便回了房间。
人都走后,聂旗才搓了搓手,微笑着看向陈霆:“陈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请您小酌一杯算是赔罪如何?”
“三爷这话我就不懂了。”陈霆淡淡一笑,故作不知的样子,开口道,“你何罪之有啊?”
“之前我对您的态度多有得罪,听二姐说,那晚我受了重伤,还是陈先生救得我。
”聂旗一面说着,一面打量陈霆的神色,“所以正好借今日,向陈先生致谢赔罪。”
“那好吧。”陈霆也没有推辞,十分轻易就答应下来。
聂旗见他答应了立刻大喜,吩咐人备车准备出门,他以为陈霆没有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那丝杀意,殊不知一切早就在陈霆的掌握之中。
…
两人从聂家出来,聂旗带陈霆去了上次的那家高档酒吧,可笑的是,就连包间都是上次他和田家豪密谋的那间。
至此陈霆终于明白,这家酒吧多半是聂旗自己的产业,否则他是不会轻易带人到这里来的。
别说是聂家,就连关北的所有人都以为聂旗不过是一个靠着祖上余荫混日子的二世祖,但其实人家背地里早就谋算了许多,聂淑宁以为他是个废柴,殊不知,这么多年养在自己身边的,是一头恶狼。
“陈先生,您喝什么?”聂旗一面说着,一面扬了扬手中的红酒,“来点拉菲好吗?”
“我不喝酒。”陈霆淡淡道。
闻言,聂旗先是一怔,随后拍着脑门笑道:“真是该死,我竟然把这个给忘了,您稍等一下。”
说完,他亲自起身出
去给陈霆倒水,旁人看来这或许是诚意之举,但陈霆心里清楚,他不过是借机在水里动手脚罢了。
很快,聂旗就端着一杯白水又走了进来,递给陈霆后,自己端起一杯红酒,举杯笑道:“陈先生,我敬您。”
陈霆也举着手中的白水微微示意,随后两人都喝光了杯中的酒和水。
聂旗看似在认真品酒,实际上却一刻不停的观察着陈霆的动作,确定他杯里的水都被喝了之后,才放下心来。
“陈先生啊,您大人有大量,之前的事,咱们就一笔勾销吧。”聂旗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举起来,“我再自罚一杯!”
说完,又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
此时陈霆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于是将计就计,缓缓合了眼睛靠在沙发上,假装晕了过去。
聂旗撂下酒杯凑近了些,推了他两下,试探着开口道:“陈先生,陈先生?”
确定陈霆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他才轻蔑的冷笑一声,一摆手,门外立刻走进来四个实力不俗的古武者,七手八脚将陈霆抬了出去。
一路上陈霆都在装睡,不过他还是能感觉到这些人把车渐渐驶离了市区,似
乎是朝着骆山的方向去了。
莫非聂旗和无量观还有勾结?
陈霆心中暗想,今晚可真是有热闹看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急速行驶的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陈霆感觉到自己又被刚才的那四个古武者抬了下来,从周围环境的潮湿程度来看,这里大概率是一个地下仓库,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