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旗笑着走到田家豪车前敲了敲车窗,等车窗放下之后,便开口道:“田少有时间吗?”
田家豪眉心微蹙,好奇的看着他,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头。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出了名的浪荡公子能有什么花样。
两人乘坐聂旗的车一路疾驰来到市中心最受欢迎的一处高档酒吧。
酒吧的经理一眼就认出了聂旗,连忙笑着过来打招呼,客客气气的将二人迎上了二楼。
“陈先生,这里可是咱们关北最热闹的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古天航一面说着,一面请陈霆往里面走,“我平时还在这里知道了不少小道消息呢。”
“呦,这不是古会长吗?”酒吧经理刚送完聂旗他们下来就看到了古天航,于是赶紧又赶上了拍马屁,“您可有日子没来了,楼上请。”
说着,又将古天航和陈霆请到了楼上。
陈霆一向是不喜欢这种地方的,但古天航非要死拉着他过来,盛情难却,他只好勉为其难跟过来看看,谁知刚上二楼就透过第三个包间的玻璃看到里面坐着的聂旗和田家豪。
唇角微微勾起,陈霆眸中闪过一丝金光,看来
今天自己还真是没白来。
经理把陈霆和古天航带到了田家豪他们隔壁的包间,一层虽然吵的人耳朵疼,但二楼的环境却十分好,这里隔音做的不错,二楼听不到下面的声音,包间和包间之间也互相听不到。
古天航张罗着给陈霆倒酒,但陈霆的注意力却在一墙之隔的隔壁,再好的隔音材料对于陈霆来说也不过是形同虚设。
只要他想,就没有听不见的。
…
聂旗主动给田家豪倒了杯酒,笑眯眯的开口道:“田少,咱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这杯酒,就算是我这个做长辈的先敬你。”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田家豪似笑非笑的看着聂旗,开口道:“聂三爷有话不妨直说。”
他眸中透露出几分轻蔑,根本没把眼前的聂旗当回事。在田家豪的认知中,这不过就是个靠着家族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罢了,聂家的生意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一个众口相传的“废柴”,实在不能让自己提起兴趣好好对待。
聂旗自然感觉到了田家豪轻视的态度,实际上整个关北的上流阶层对他大都是这种态度,如果不是看在聂淑宁的几分薄面
,估计根本不会有人给他好脸色。
过去一直如此,所以现在他受够了。
“田少,你堂堂总长家的公子,为什么愿意入赘我们家啊?”聂旗把玩着手中酒杯,意味不明的看着田家豪。
隔壁的陈霆听到这句话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聂旗看上去吊儿郎当不正经,实际上却很聪明,这敏锐的洞察力可比聂家其他人都强多了。
“还能为什么?当然因为我是真心喜欢蓁蓁的。”田家豪漫不经心的解释着,显然没有发现聂旗神情和语气的变化,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他。
但换来的确实聂旗嗤之以鼻的一声冷笑。
眉微微蹙起,田家豪忍不住看着聂旗开口道:“你笑什么?”
“笑你涉世未深太天真。”聂旗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抹了把嘴角,又道,“想吞并聂家的产业没那么简单,我二姐一介女流却能牢牢守住关北首富的称号,你觉得她会是那么没用吗?”
田家豪眸中震惊顿起,没想到他和父亲的筹谋居然被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给一语道破,当下就慌了神,皱着眉看聂旗,却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听到这里
,陈霆不禁摇着头微微一笑,看来前面十几年聂旗不过都是扮猪吃虎,现在他等到了一击必中的机会,这场权力游戏的输赢也变得精彩起来。
“侄女婿,不必这么惊讶。”聂旗哈哈大笑一声,云淡风轻的拍了拍田家豪的肩膀,“我刚刚都说了,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我当然是愿意帮你的。”
看着那双贪婪的眼睛,田家豪心如擂鼓,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压根没有了解过面前的这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聂旗的注视下,田家豪的气场越来越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真的愿意帮我?”
“当然。”聂旗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我们聂家的规矩整个关北都是知道的,只有女人才有资格继承家业,可我不服,所以我也需要一个人来助我一臂之力,把我送上家主的位置。”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合作?”田家豪终于冷静了一点,又重新整理了情绪,竭力和聂旗对峙,“我不认为你做了聂家的家主对我们家有什么好处,到时候,我不就是白忙一场,为你做了嫁衣吗?”
聂旗闻言大笑:“话可不能这
么说,你可以得到聂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有蓁蓁啊。”
“要是我不同意呢?”田家豪咬着牙开口,语气中已经带了些威胁的味道。
本来他和田海涛计划的是利用联姻迷惑聂家,然后彻底整垮他们家,将他们所有的家产据为己有,但现在半路杀出个聂旗,居然大言不惭的说事后只给他们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笔亏本买卖谁会愿意做?
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聂旗不慌不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