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现在人还躺在医院呢,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另一个小姑娘接着说道。
听完这话江婉清大吃一惊,也没有心思再去买早饭了,匆匆上了楼。
她进门的时候正好陈霆刚刚洗漱完,见她回来,就问道:“这么快回来了,早饭呢?”
江婉清抬头看着陈霆,心里很是纠结。
如果把聂蓁蓁的事告诉陈霆,以陈霆的性格,肯定不会不管,到那个时候,说不定反而是给他们提供了机会,可如果不说,要是真的再出什么事,江婉清总觉得自己也会后悔一辈子。
看出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陈霆不禁好奇道:“婉清,你怎么了?”
“陈霆,我刚刚听说,聂蓁蓁自杀了。”
想了想,江婉清终于还是开口说了出来,她缓缓叹了口气,又道:“听说是因为不想嫁给田家豪,现在人还躺在医院,你去看看吧。”
她话音刚落,陈霆就抓起一旁的外套出了门,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她说一个字,看着那行色匆匆的背影,江婉清皱了眉,满脸失落的跌坐在一旁,忍不住苦笑一声。
原来从头到尾,可怜的那个都是她自己。
…
陈霆到医院
的时候,病房里只有聂顺,听到门口的响动,这个懦弱了一辈子的男子回过头,重重叹息一声。
“陈先生,你来了。”聂顺深深看了陈霆一眼,然后就从病房里退了出去,又关上了病房的门。
坐到病床前,陈霆看着脖子上缠着厚厚纱布的聂蓁蓁,无奈的叹息一声,握住了她的手。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已经昏迷一整晚的聂蓁蓁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现在还很虚弱,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只能看着陈霆流泪。
陈霆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右手贴在她脖子的纱布上,掌心一阵金光闪过,聂蓁蓁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因为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正奇迹般的愈合着。
等金光散去,陈霆收回手,聂蓁蓁瞬间觉得好了不少,也能开口说话了。
“陈先生,对不起。”
轻笑一声,陈霆开口道:“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我知道,这样的喜欢可能给你带来了困扰。”聂蓁蓁说着,眉也微微蹙起,“但是我真的不想嫁给田家豪,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陈先生,你带我一起走吧,哪怕不能成为你的
女人,我也只想跟在你身边。”
这番情真意切的告白,陈霆不是不感动,但聂家就只有她这么一个继承人,如果真的带她走,不就辜负了聂家几代人的心血吗?
这个道理现在的聂蓁蓁不明白,但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所以陈霆并没有答应她,但也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开口道:“蓁蓁,我在关北的事还没办完,现在不能离开。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田家豪的。”
聂蓁蓁使劲点了点头,有他这句话,她便已经知足了。
“但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陈霆说着,紧紧握住了聂蓁蓁的手,“蓁蓁,你相信我吗?”
“信,当然信。”
“好,那你先假意答应田家豪,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陈霆凝视着聂蓁蓁的眼睛,那里面有他自己的倒影。
聂蓁蓁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下来,她无条件的相信陈霆,既然他让自己假意答应田家豪,那么自己就答应,她相信有陈霆在,自己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份无条件的信任也十分让陈霆感动,他温柔的摸了摸聂蓁蓁的头发,两人相视一笑。
…
下午来医院看女儿的刘
香兰听聂蓁蓁说要答应田家豪的求婚,高兴的那是嘴都合不拢了,还以为女儿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终于想开了,忙不迭跑出去给田夫人打电话。
但聂淑宁却知道,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聂蓁蓁连死都能做出来,怎么会忽然说答应就答应了。
可聂蓁蓁始终不愿意多说,聂淑宁也就没有再追问。
陈霆从医院出来之后又去了一趟城外古家,和古天航商量了一些事情之后才动身回到市内。
他回到海馨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外面华灯初上,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推开房间的门,江婉清却不在,陈霆以为她是出去闲逛了,但刚坐到沙发上就看到茶几上搁着一张字条。
字条上一行娟秀的字体:“我回京州了,勿念。”落款写的是“婉清”。
眉心微微蹙起,陈霆放下字条就掏出手机来给江婉清打电话,但打了好几次都提示对方已经关机,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堵,陈霆撂下手机,闭目细细感应了一下,确定江婉清并没有什么危险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个丫头啊。”陈霆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江婉清这别扭的脾气到
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关北就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就是人们得知,总长家的小少爷竟然要入赘聂家!这可是闻所未闻啊,人们纷纷猜测田家豪和聂蓁蓁一定是真爱,否则总长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的儿子去做赘婿呢?
这第二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