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蓁蓁将母亲扶起来,但无论她怎么哭喊,刘香兰都是双眸紧闭,就连体温都在一点点下降。
“妈!”聂蓁蓁终于慌了手脚,“妈,你醒醒啊!”
聂淑宁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但眼看着大嫂就要不行,她只能转头看向陈霆道:“陈先生,大嫂固然有错,但请您看在她是蓁蓁母亲的份上,救救她吧!”
“陈先生,求您救救香兰!”聂顺听了聂淑宁的话赶紧回头扑通一声跪在了陈霆面前,不停的给他磕着头,“我替香兰给您赔不是,求您救救她吧!”
他年少时就和刘香兰相识,两人也曾有过美好的时光,婚后就更是对刘香兰百依百顺,所以聂顺是无法接受要失去她的事实的。
陈霆看着哭到双眼通红的聂蓁蓁,终究还是动了一丝恻隐之心,于是他走过去,伸出两根手指点在刘香兰眉心,一股金光从他指尖缓缓流入刘香兰的额头,她额上刚刚撞出来的伤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站在一旁的聂旗见状不禁大吃一惊,若非亲眼所见,他断然不敢相信世上竟然真有这般神奇的事,那么深的伤口在顷刻之间就能
痊愈。
要是自己也有这种本事,往后在关北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聂旗想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看着陈霆的眼神也渐渐变得贪婪起来,看来他要想个法子,这小子也并非一无是处。
“咳咳!”昏迷中的刘香兰忽然咳了两声,终于从鬼门关爬了回来,但她还是觉得眼皮发沉,根本睁不开眼睛。
聂蓁蓁惊喜万分又喊了她两声,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带她上去休息吧,明天就没事了。”陈霆看了聂蓁蓁一眼,说完便起身准备带江婉清离开。
“陈先生!”聂蓁蓁将母亲交给父亲,也跟着站了起来。
知道她有话想对陈霆说,聂淑宁和聂顺换了个眼神,找来仆人帮着把刘香兰抬回去,一时间,偌大的院子里就只剩下陈霆,聂蓁蓁和江婉清。
月色朦胧,隐藏在云间,气氛忽然变得暧昧起来。
聂蓁蓁注视着陈霆的眼睛,咬了咬下唇,开口道:“陈先生,我妈现在这个样子,我暂时不能离开聂家,但是请你相信我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看着聂蓁蓁坚定清澈的双眼,陈霆淡
淡一笑,并未开口。
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聂蓁蓁赶紧从脖子上扯下一块玉佩递给他,又道:“这是我出生的时候,姑姑送给我的,从小到大我一直戴着,陈先生,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你一定要收下它。”
陈霆本来是不想收的,但一打眼却发现聂蓁蓁的这个玉佩,和来之前高岚给自己的那块像是一对,于是便下意识的伸手接了过来。
看他收了别人这么贵重的东西,江婉清心里不禁酸酸的。
但聂蓁蓁却十分高兴,只要陈霆愿意收下这块玉佩,也就代表着他还有接受自己心意的可能。
深深看了陈霆一眼,聂蓁蓁转身往主宅走去,陈霆也带着江婉清来到了市内五星级的海馨酒店,为了掩人耳目,两人照例只要了一个房间。
进屋之后,江婉清低着头坐在床边,她忽然想到自己和陈霆一起来到关北的初衷是想要制造独处的机会培养感情,但现在横插。进来一个聂蓁蓁不说,这几天,她连陈霆的面都很少见到。
这可有违她的本意。
陈霆洗了澡出来发现江婉清还在床边坐着,于是一面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面开
口道:“时间不早了,快睡吧。我们还是你睡床,我睡沙发。”
缓缓做了个深呼吸,江婉清忽然站起来,伸手搂住了陈霆的脖子,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吓到,陈霆瞳孔都放大了一些,几乎是下意识的推开了江婉清,眉也跟着皱了起来:“婉清,你这是干什么?”
“陈霆,你早就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既然你已经有了周瑶,有了孔莹,有了高岚,为什么不能也接受我呢?”江婉清定定的望着陈霆,眼睛都红了。
她又想起在这些人中,自己才是最早遇见陈霆的那个人,只可惜,她当时不懂事,现在后悔却已经太晚,就连死了的吴月晴都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自己却不能,这让她如何不伤心不难过呢?
“婉清,我,我只是……”
“好了,你不要说了!”
不等陈霆说完,江婉清忽然出言打断了他,她大概已经能猜到陈霆接下来要说什么,与其听到他说出拒绝的话,还不如自己先冷静下来,她不希望两人之间连最后一点可能都没有。
“陈霆,就当我是鬼迷心窍了,刚刚的事情,我们都忘
了吧!”
说完,江婉清扭头往门口走去。
陈霆眉心蹙起,开口道:“这么晚了,你去哪?”
“我想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江婉清说着,迅速拉开门跑了出去,一直到跑出了酒店的大门,才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夜已经很深了,城市四面的山峰让这个晚上显得更加寂寥。
江婉清抽泣着走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只有几盏路灯作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