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双眸圆瞪,皱着眉死死的盯着陈霆,呼吸已经越来越困难,但脸上的神情仍是不解,似乎没有想到,也不甘心自己居然会折在这么一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小子手上。
陈霆唇边溢出一丝冷笑,修道之人若是存了别的心思,一不留神便会堕入邪道成为祸害,今日,就当是为民除害吧。
想罢,周身真气翻涌,他稍稍一用力,那老道口中喷出鲜血,两眼一翻,竟是已经没了气息。
周遭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坏了,本来他们以为今天是铁定要死在这里了,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居然有这么好的本事,一出手就制服了那妖道。
小道士见状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面朝着陈霆磕头,嘴里一面念叨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求您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漫不经心的垂下眼,陈霆看到那小道士额头磕的都冒出了血迹,也没有多说什么,抬手按在他右肩上,只听“咔嚓”一声,这小道士的整条右臂都叫陈霆给废了,他疼的大吼一声,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却不敢多看陈
霆一眼。
“滚。”陈霆冷冷吐出一个字,没有再看那小道士一眼。
“是,是!”小道士连连点头,拖着废了的右手,忙不迭的跑出门逃命去了。
一场灾难就这样被化解,酒店的经理大喜过望,赶紧擦了擦额上因为过度恐惧而冒出来的冷汗,跑到陈霆面前连连鞠躬道谢:“多谢先生出手相救!今天要不是先生,我们这些人的性命可都保不住了!”
他这么一说,吓坏了的众人接二连三的反应过来,都赶紧冲着陈霆鞠躬道谢,溢美之词更是说了不知道多少。
“敢问先生高姓大名,我们好报答先生!”经理道完了谢又赶紧问陈霆的姓名。
但陈霆只是淡淡开口:“我姓陈。”别的一句都没有多说。
经理也不多问,点了点头,笑的一脸谄媚:“陈先生,陈太太,我马上吩咐人为你们准备本酒店最好的房间,二位请跟我来。”
这个经理不认识陈霆,看到他身边的江婉清,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他的妻子,所以这一声“陈太太”叫的是相当顺嘴。
江婉清也因为这个称呼红了脸,满是娇羞的模样,她对这个称呼可是做梦
都不敢肖想,现在有人就这样叫了出来,陈霆也没有反驳,于是她心中不禁暗喜,哪怕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她也愿意沉浸其中。
陈霆点点头,顺手拉着江婉清一起跟在经理身后上了楼。
…
次日上午十点左右,经理带着人敲了敲陈霆和江婉清的房门,来开门的是江婉清,她已经打理好了自己,脸色看上去比昨晚好多了。
“陈太太早啊。”经理笑眯眯的和江婉清打了招呼,然后招招手,示意自己身后的服务生跟上来。
江婉清亦笑着错开身让他们进去。
六七个服务生端着丰盛的早餐走进来,一一放在餐桌上,刚洗漱好的陈霆出来打量了一眼,中式和西式都有,准备的很是尽心。
“陈先生早。”经理一面和陈霆打着招呼,一面亲自盛了碗粥放到他面前,又笑道,“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合不合陈先生的口味,您尝尝。”
陈霆尝了口粥,还算是好吃,于是点了点头。
经理就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笑的更加开心,又赶紧给江婉清也盛了碗粥,随后又道:“陈先生昨晚的英雄事迹实在是令人佩服,我们老板,也想见
见您,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原来这才是这个经理一早过来的目的,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当然得向上层汇报,他的老板听说了之后便提出要见见陈霆这位高手,所以他才会一早就带着人来献殷勤,生怕陈霆不肯答应相见。
“你们老板?”陈霆挑眉,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
经理赶紧点点头,笑道:“是啊,我们老板就是咱们关北的首富聂家的家主,已经在楼上候着陈先生了。”
瞥了经理一眼,陈霆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正好,他也想要会一会这位声名远播的关北首富。
吃过了早饭,陈霆叮嘱江婉清留在房间不要随意走动,他们才刚到关北就发生了昨晚的事,由此可见这里也并不太平。
江婉清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乖巧的点了点头,又送陈霆和经理出了门。
…
这家酒店的顶层只有一个房间,是不对外开放的,专属于这里的老板——聂家家主聂淑宁。
聂家在关北是十分特殊的存在,因为他们家向来是由女人当家,所有的女婿都是上门入赘的,而这一任的家主聂淑宁就更是特殊了,聂家正是在
她手里成为了关北首富。
聂淑宁如今已经年近四十,但各地商界依然流传着她年轻时的传说,她的特殊之处还在于至今未婚不说,甚至连个心仪的对象都没有,外界有传言说她要培养自己的侄女做接班人,这也就是一辈子都不打算找男人的意思了。
没有人知道聂淑宁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这个女人一直保留着她的神秘感,不论传闻如何,她依然故我。
“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