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沈岸重新落回地面,看着陈霆冷笑一声,右手抬起折扇,一阵银光闪过,他手中的折扇化作一把长剑,毫不犹豫的朝着陈霆劈了过去。
在剑尖离瞳孔只有半分的时候,陈霆抬手,用两根手指夹住那锋利的剑刃,稍稍一用力,只听“叮”的一声,长剑应声碎成三段,最后留在沈岸手中的那一截又重新变回了折扇。
这下沈岸终于变了脸色,方才的狂妄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震撼,他凝眸看向陈霆,冷冷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现在才想起问我是什么人,太晚了。”陈霆冷笑一声,周身金光大盛,晃的人睁不开眼。
沈岸下意识打开折扇挡在眼前,却还是被晃的皱了眉,根本看不清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唰!”金光中忽然出现一把宝剑,直挺挺朝着沈岸刺了过去,沈岸瞪大了双眼,却根本来不及躲避。
“啊!”
一声嘶吼震耳欲聋,沈岸满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把穿透了自己腹部的金光长剑,他瞪着陈霆,用最后的力气嘶吼着:“陈霆,我绝不会放过你!”
“轰”的一声
巨响,一阵火光从十四楼的窗口冲出,正在一楼享受宴会的人们吓了一跳,纷纷跑出去一看,只见浓重的黑烟从十四楼冒出来,火光甚至映红了天际。
“遭了,陈先生他们呢?!”林致远皱眉看着十四楼的大火,忽然想起陈霆和陈霖都不见了,和叶南天对视一眼,两人正要跑进去找,却见陈霆抱着郁菱,身后还跟着陈霖和十几个脸色苍白的姑娘,一起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致远立刻反应过来这些姑娘就是之前失踪的那些,不禁笑了出来,心中一块大石也总算落地。
但不了解内情的众人却是面面相觑,明明今天都是过来参加宴会的,怎么一会儿又是大火,一会儿又出现了这么多姑娘?
第二天,京州的各大媒体便争相报道了新丽酒店发生的事情,治安长沈岸监守自盗修炼邪道的消息普天盖斯,那些女孩的家人则对救了他们女儿的陈霆感恩戴德,而新丽酒店,也正是划归到了陈霆名下。
郁菱在陈家客房中昏睡了三天三夜,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成定局。
陈霖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白粥上楼,推开郁菱的房门,见她
仍然维持着早上的姿势坐在窗口,便笑道:“我说,你是准备变成一尊雕像吗?过来把粥吃了吧。”
郁菱头也没回,只是冷笑一声。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当天陈霆对她用的是幻术,在利用她打开结界的同时,还封住了她所有的功力和修为。
“行了,郁老板,你就算是饿死,你那位什么主上,也不会来救你的。”陈霖一面说着,一面搅动着手里的粥走到了郁菱背后,“连沈岸死了他都没追究,你说,你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你少胡说八道!”郁菱猛地站起身,回头瞪着陈霖,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粥摔在地上。
陈霖也不恼,只是笑道:“你们女人啊,就是爱耍小脾气,我再去拿一碗给你。”
说着转身要出去,郁菱却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让他转过来和自己对视。
这郁菱就像是忽然间换了个人,眼中又充满了妩媚,她抚摸着陈霖的脸颊,轻声道:“我听说二少喜欢美人,那,你觉得我如何呢?”
十分配合的揽住她的腰,陈霖笑着挑起她的下巴,蜻蜓点水般吻了吻:“郁老板堪称绝色,但很可惜,美人计对我没用
,所以,你还是省省吧。”
说完便放了手,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郁菱心中虽有不满,到底也没能再说出什么。
沈岸死后,陈霖便接管了治安处的一切事宜,那人好不容易在陈霆眼皮底下安插的单位也算是失败了。
眼看着自己想要控制京州已经是不可能之事,那人便又将目光投向了别处,他就不信,自己分毫不能撼动陈霆。
得知金陵出事的时候,陈霆正在和叶南天商量年底商会晚宴一事,那通电话是高明远打过来的,语气十分焦急,堂堂的高三爷,一尺八的汉子,竟然隐隐带了几分哭腔。
知道事不容缓,陈霆便即刻动身去了金陵。
叶南天从商会回到家,叶惜君一眼便看出他脸色不对,于是端了杯水过来,问道:“爸,您这是怎么了?商会的事不顺利?”
叶南天摇了摇头,看了她一眼,犹豫一下,才开口道:“惜君啊,金陵出了点事,陈先生这会儿已经在赶过去的路上,爸爸知道,你一直都把金陵当做自己的故乡,又那么喜欢陈先生,所以,你还是去看一看吧。”
叶惜君凝眸看着父亲,点了点头。果然这世
上最懂她的还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于是她便也收拾好东西,随后上了去金陵的飞机。
陈霆乘坐的那班飞机落地后,他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机场里所有的工作人员严阵以待,对来往人员的核查比之前严厉了许多,如果不是高明远亲自来接他,陈霆只怕光是接受核查就要花费几个小时。
“陈先生,麻烦您跑这一趟了,咱们先回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