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强大的威压之下,孟郊的心神仿佛都被掠夺,他甚至不敢再多看陈霆一眼,仿佛凝视他的眼睛也变成了一种罪过。
收回自己的目光,陈霆转身先上了车。
他知道,有了今晚的事,以后孟郊也就不敢再轻看自己,至于安家,呵,如果他们来找麻烦,正好让自己顺便将这个威立住,不过都是为了他收服江省在铺路罢了。
两人回到孟家已是凌晨,陈霆进门后就上了楼,孟郊则是垂头丧气的坐在客厅里。
听到动静,一直没有睡熟的孟海棠从楼上走下来,左看右看不见陈霆的身影,于是问道:“陈先生呢?”
“上楼了。”孟郊闷闷的答道。
不过是一个晚上的功夫,他就像是换了个人,全然没有刚才出门时候趾高气昂的样子,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要多憔悴有多憔悴。
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孟海棠不禁有些担心,于是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缓缓摇了摇头,孟郊什么都没说,而是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晚上发生在夜店包间的那一幕实在太过震撼,让他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现在他只想搞清楚陈霆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绝不是像他告诉二叔的那样,只不过是在京州随便打工混日子。
被孟郊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孟海棠皱了眉,带着疑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陈霆被楼下一阵嘈杂声吵醒,皱眉摸到自己的手机一看,才刚刚六点钟。
难得睡个好觉却还被人打扰,陈霆有些不悦。
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也下了楼。
客厅里,孟家的几个人都在,他们围着一个坐在正中间沙发上的老人,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孟邛都是毕恭毕敬的态度,更别提孟广志那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了。
不用说也知道,这个被孟家如此礼待的老人,想必就是孟邛口中的那位吴神医了。
关于这个吴神医的名号,陈霆倒是没有听说过,但从孟家对他的态度来看,应该确实很有名吧,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治得好传说中孟老爷子得的那个怪病了。
“吴神医,家父的病,就拜托您了。”
一脸真诚的看着吴神医,孟邛微微欠着身,满眼恭敬。
而原本对这些事丝毫不在意的孟郊此刻也是一脸严肃
,一来是他从小就害怕自己的大哥,二来嘛,昨晚刚经历过陈霆的事,让他也不敢再轻视眼前的这位吴神医。
有些亏,吃一次就够了。
“贤侄安心。”吴神医微笑着捋了捋自己雪白的胡须,“我与你父也有些交情,你若早些来求,也就不必拖到现在了。”
“是。”孟邛难得没有反驳,而是乖乖的听着吴神医的训话。
反而是一向待人温和有礼的孟海棠皱了眉,趁着吴神医不注意,扯了扯孟邛的衣角,小声道:“大哥,吴神医说与父亲有交情,但是要出手救人却要了那么高的价,这真的合理吗?”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光是请这位吴神医出山,大哥就花费了几千万的巨资,而让他出手救人,酬劳则是他们家的一样传家之宝。
“只要吴神医能救父亲,给再多我也不介意。”
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孟邛又转回身恭恭敬敬的请吴神医上楼。
走到楼梯边才看到一直站在这里的陈霆,孟邛蹙眉,眼神不善的看着拦住了他们去路的陈霆。
“吴神医,既然与孟家有私交,怎么救人还要人家的传家宝做报酬呢?”
双臂环抱
在胸前,陈霆好整以暇的看着吴神医。
此人身上的真气并不稳定,忽上忽下,应该是不久之前刚刚受过严重的内伤,只是他的修为还不错,自己已经恢复了一部分。
现在借机敲诈孟家,应该是想要得到那件传家宝来疗自己的伤吧。
至于他到底有没有真本事能救得了孟海棠的父亲,陈霆对此很是怀疑。毕竟一个修道之人只要心术不正就会落入歪道,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既然与孟海棠还算有缘,又想要江省四大世家的势力,对这件事自然就不会坐视不理。
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质疑,吴神医恼羞成怒,喝道:“好没规矩的东西!你是孟家的什么人,贤侄啊,我竟不知你们孟家已经是一个混小子当家了吗?”
“神医息怒。”孟邛赶紧先安慰了吴神医一句,然后转而瞪着陈霆道,“请陈先生让开,我看在你是海棠请回来的份上一直对你礼遇有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听出大哥是动了真气,孟海棠赶紧上前一步拉过陈霆,尴尬的笑道:“陈先生他没有别的意思,吴神医,请吧
。”
看着他们一行人上楼之后,孟海棠才叹了口气,转身对陈霆道:“陈先生,实在是抱歉,这个吴神医修为很高,我也是不想你吃亏。”
“你既然知道他修为很高,为什么还不相信他能治好你父亲的病呢?”
被他问的一愣,孟海棠不由自主的皱了眉:“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一种特殊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