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程庭安愤怒离开的背影,李清风靠在沙发上放声笑了出来。
他举起酒杯淋在自己头上,笑容越发放肆。
陈霆,不是你的对手又如何?
如今你在京州树敌如此之多,解决你还需要我亲自动手吗?早晚有一天,你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果不其然,第二天京州的大街小巷都流传着商会年会的新闻。
新州牧在年会上被人挟持的过程让那些记者写的神乎其神,甚至还有人说当晚的黑袍人,来找人索命的。
至于是想索谁的命,呵,谁主办了年会就索谁呗,在他们的笔下,胡问道是代人受过。
当然,这其中有没有胡问道的意思,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人们只是对这样牵扯到权贵的新闻喜闻乐见罢了。
“唉,简直是胡乱写啊!”气氛的关掉了电视,兰姨叹着气摇头。
别人不知道,难道她还不了解陈霆吗?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来找陈霆寻仇,还连累了胡州牧呢?
肯定都是那些记者为了博人眼球瞎写的!
“兰姨,这些东西看了生气就不要再看了。”一旁的陈霆笑笑,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兰姨皱
眉看着他,担忧的开口道:“小霆啊,我知道你不太在乎这些事,但如果放任这些新闻传来传去,终归是影响不好啊。”
“放心吧兰姨,我心里有数的。”
又安慰了兰姨几句,陈霆就去了公司。
不过说来也奇怪,外面的新闻都已经传成了那样,陈霆这边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公司照常运作不说,那些合作也是一个都没黄。
这可就气坏了胡问道。
“一群饭桶!”猛地将报纸扔在地上,胡问道冷哼一声,“连个报道都不会写,那个姓陈的居然还是什么影响都没受到。”
“爸,你说这事也真邪门了,一般人要是牵扯到这种新闻里,就不说公司倒闭吧,至少合作和没几个啊!”胡天奇也忍不住皱着眉,“偏偏这个陈霆什么事都没有,爸,你说他不会是什么大罗金仙吧?”
“放你妈的屁!”胡问道瞪了儿子一眼,怒骂道,“少往他脸上贴金了!哼,不知道他搞了什么歪门邪道才这么顺风顺水,小李,再去给赫连宗师传个信,我已经等不及要弄死那小子了!”
“是。”小李立刻答应下来。
春节当晚,家家灯火通明
,都在忙着和亲人团圆。
陈家也不例外,虽然周瑶在国外拍戏没能赶回来,但陈霆已经给她打过电话。剩下的人都聚齐在陈家,也是热热闹闹。
兰姨更是高兴不得了,和福伯两个人研究了一桌子新菜色。
这一年到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好不容易能大家好好的坐下来吃顿饭,在老人心里自然格外重要。
“怎么还不来?”
胡家门口,胡问道披着大衣东张西望,焦急的直跺脚,似乎在等什么人过来。
他身后是冻得直发抖的胡天奇,脸上也有焦急之色。
这里全然没有京州庆祝新年的气氛,反而显得有些肃杀。
午夜十二点,新年的钟声敲响,外面开始燃放烟火,绚烂的烟火在天空中绽放出各种各样的颜色,掩映着胡家父子焦急的脸庞。
“来了,来了!”
不远处,小李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他身后,一个穿着白袍子的老者缓步走过来,在夜色下格外显眼。
胡问道赶忙带着胡天奇迎上去,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端正道:“见过赫连宗师。”
“见过赫连宗师。”胡天奇也紧跟着行礼。
赫连微微颔首,看了胡家父子
一眼,深邃的目光宛如一汪深潭,让人不敢久视。
“赫连宗师,里面请。”胡问道不敢多耽误,赶紧把赫连请到了屋里上座。
坐定后,赫连开口问:“谁是你说的陈霆?”
闻言,胡问道赶紧把陈霆的照片递给赫连。
赫连低头一看,照片上的青年不过十七八岁,还是个学生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胡问道口中说的那般厉害人物。
“让我去欺负一个小辈,有失风度。”赫连面露不悦,语气微沉。
胡问道赶紧解释道:“宗师别误会,此人年纪虽小,但修为很高,在京州也颇有名气。如果不是旁人奈何不了他,我也不会请您出山啊。”
听完他的解释,赫连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一点,于是又问道:“你想他死?”
“是!”胡问道迫不及待的答道,“请您一定要让他挫骨扬灰,永不超生!”
微微颔首,赫连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
不用他多说,胡问道这样精明的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笑着道:“我知道宗师的规矩,只要您能杀了他,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一挥手,赫连示意他附耳过来,于是胡问道赶紧凑到
了跟前。
对他耳语一番,胡问道的眉一点一点蹙起,眸中神色复杂。
就站在他身后的胡天奇很是好奇,但赫连的声音只够他们两人听见。
“这……”胡问道终于抬起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