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夸张,又是说痛又是想让他多关心一下。 可他们现在的关系,确实只能这样。 谢归晏不语,迈着稳健的脚步,背着她走到了校医室,后续检查和处理伤口时,谢归晏觉得会有不便,就没有继续待在旁边,转身走到了门外。 校医室正对着简陋的操场,去年定下的足球场仅仅修到一半就因资金不足而停工。 可这些并不影响这些十岁出头的孩童玩闹,欢声笑语间,会觉得心软,也觉得幸福。 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使命感,让谢归晏他们觉得自己正在努力做的事虽然很难,而且成效并不是很大,但总会有一天,藏城的蓝天会化作孩子们明朗的未来。 “我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 谢归晏望着他们有些出了神,没有感觉到已经处理好伤口的杭昭的靠近,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里头感慨万千。 抛开那些不快乐的记忆,杭声隐对杭昭也是宠到极致,加上她长得好看,嘴又甜,总是能哄得周围的叔叔阿姨高兴,在京陵与夜港这两座名利城,她想要什么几乎就有什么。 谢归晏神色忽而变得复杂,声音很轻,轻到落地无声,他依旧直视前方,说了句:“我九岁前,都待在这样的地方。” 这话顺着寒风潜入杭昭的心中,她诧异地扭头看向谢归晏的侧脸,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真得很少。 话题到这,戛然而止。 谢归晏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让她跟着他,准备去校长的办公室完成此次的采访拍摄工作。 两副三脚架摆在校长的正前方与侧方,摄影记者调整好角度与光线,就朝谢归晏做了个ok的手势。 杭昭默默地站在摄像机后,目光不自禁地落在谢归晏身上,他背对着她,正问着校长采访提纲上的问题。 有时候校长会紧张到忘了该怎么回答,他就立马转了个话题,先聊会天让校长放轻松。 一切都被他处理得游刃有余。 像他这样的人,似乎学什么都好像很厉害。 - 杭昭觉得有点闷,就尽量不发出声音地走出办公室,她站在走廊,用没受伤的右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因为和公司签订不平等合同,以至于这些年她并没存下什么钱,又翻了翻杭声隐每月定时给她打款,但她从未使用过的银行卡,盯着上面的数字,杭昭做了个决定。 算是给她那位缺德的爹积点德,日后死了也不用下地狱。 可她不懂得怎么捐款,就干脆联系了小陈帮忙打理。 估计是金额的数字过于惊人,小陈二话不说拨电话过来,第一句话便拔高嗓子,震惊道:“卧槽,姐你哪儿来得这么多钱啊?” “你该不会是去抢银行了吧!” “我像是会做出违背法律的事情吗?”杭昭哭笑不得。 但小陈还是不理解杭昭哪儿来得这么多钱,毕竟张雅和公司是怎么对杭昭的,她也一清二楚。 “你真要听?”杭昭神秘兮兮地问了句。 小陈:“是!” 杭昭:“你听了别太意外哈。” 小陈:“放心,已经没什么事能比这个数字更让我震惊了。” 但是吧,还真有。 要是让小陈知道杭声隐的存在,恐怕已经不是一个电话的事情了,当然,杭昭也没打算跟小陈说实话。 杭昭觉得小陈的反应还有点可爱,就干脆逗逗她,张口说了句跑火车的话:“就是背着你找了个金主爸爸,不用睡觉就能天天数钱的那…” 杭昭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她没想到谢归晏他们的采访刚刚好结束,办公室里又多了聊天的声音,顿时变得嘈杂。 而人声鼎沸间,她转过身,就和谢归晏对上视线,倏然间,她反而感觉世界安静了。 他没见着杭昭,以为她又跑到哪里去,就干脆走出办公室,结果一字不落地听完了对话。 偏偏小陈也是个嗓门大的,似乎要穿破手机,大声地嚷嚷道:“我靠,不用睡觉还能给你钱,该不会是那种六七八十岁的大佬吧?!” “姐!!你糊涂啊——!!” 撕心裂肺的喊声在杭昭和谢归晏间回荡,也牵动着她的心脏一点一点的下坠,死亡。 她,居然在同一个人面前,社死了两次? 这科学吗?! 谢归晏眉心一跳,先打破了僵局。 明知道这是她的一句玩笑话,却藏不住眼底的戏谑,说了句:“杭小姐,都到山沟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