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王爷肯给?” “自由这种东西我一辈子都不会给你,云华,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谢云华跟着笑一笑,原本白透的脸透着一丝红气。 “我也没跟王爷要自由。” “你想好了?” “绝不反悔。” “好。”霍延章捡起剥了一半的石榴继续剥着,“我从不怀疑你翻云覆雨的能力,云华,我打心底不希望与你为敌,你实在是——”他斟酌了下言辞,继而道出:“太棘手了。” 谢云华听着这话狡黠地眨眨眼,“承蒙高看。” 霍延章呆了一呆,恍然想起谢云华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姑娘,她不是生来就是个冷淡的性子,她也有俏皮烂漫的一面。 只是那一面从不在他面前展示罢了。 如果你要问对于那晚勉强人的事情后不后悔,他一定会说不后悔。 没有那次的勉强,哪有而今的缘分。即便是孽缘又如何,也是他亲手拽来的。 他将满当当的一碟石榴递给谢云华,谢云华接过捻起一颗细细吃起来。 他看着谢云华吃着他剥的东西心里很是高兴,说不清那是什么,大概是此刻的她很放松,像是不再需要防备他。 “你抓了国舅什么把柄?” 霍延章微诧,继而想开了,她与东宫往来密切,伤着东宫哪处最为致命她定然一清二楚。 若不是那最为致命,太子也不能拿她做交易。 “我花重金从黑市买了把匕首,黑金锻造,正是从国舅手底下的军械处流出来的,你说巧不巧?” 黑金一般由特定州府供应,走官路直入锻造坊,锻造坊加工完再入军械处登名造册,派往各地要塞重镇。 私自买卖武器乃是大罪,一旦抓到就要杀头,谁敢犯禁。 国舅握着兵部还不知足,从前干了那么些荒唐事现在又想捞钱,两头都想要就没想过自己的头能不能保得住吗? “我们从国舅开始?” “不,”谢云华摇头,“我们从户部周尚书开始。” 霍延章想,她到底还念着太子的那点旧情不肯对国舅下手啊。 可他偏要断了她不该生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