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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不幸(2 / 3)

落在最后,脚步顿了顿,无奈地瞅了郑得福一眼,却虚伪得太明显。

江启回过来,亲亲热热地挽着杨怀的手往里走:“孤就知道还是你最好,就等着你救孤呢。别怕,有母后和孤在。”

从一开始就是他怂恿了太子,闹大后就没见了他的人影,这会子却带着皇后娘娘过来,他就是个搅屎棍,偏生太子拿他当个宝,郑得福只能摇头叹息。

江泺面色苍白,无力地靠着椅背:“你来干嘛?朕只是教训一下他,难不成还会真的杀了他?”

徐珍珠却没有心软,质问道:“说几句不就得了吗?非得要将他伤得这么重?当年先皇不喜你,可他也不曾打过你,更不允许别人打你。他是你亲生的儿子,本宫十月怀胎,折腾了半日才好不容易生出的儿子,你怎么打得下手?”

有母后撑腰,江启成了只汪汪叫的小狗:“就是!父皇不要我了,也不要母后,我们走,我们去找外公!”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徐珍珠骂过江启,凤目笼上了层雾气,缓缓走到了江泺身边,“你跟本宫说句准话,是不是不要我们了?你嫌弃本宫蠢,不能给你撑住朝堂,丢了你的脸,是不是?京里年轻貌美又聪颖有见识的贵女数不胜数,你看中了哪个就娶进宫来,让她帮你理朝政。横竖你已经宠幸了梅贵妃,本宫也不在乎多几个姐妹。”

江泺的头疼得象是要裂开:“你说到哪里去了?朕这身子骨还能宠幸谁?”

他们聊着似乎忘记自己了,江启想要凑上前去,郑得福忙拉住了他。

别人不知情,郑得福却心里有数,八成皇后娘娘又说一句就在龙案底下掐一下,皇上的大腿都青了,好歹给皇上留几分颜面吧。

江泺又岂会完全被动?徐珍珠的身子软了软,啐了一口:“等到你身子大安了,莫不是要将每一处宫殿都塞满了美人儿?”

“哪里敢呢?”江泺瑟缩了一下,忍不住皱起了眉,显见得这一把掐得不轻。

郑得福别过脸去,没眼看这夫妻俩腻歪。

每次母后都能救了自己,从来没失望过,江启知道自己安全了,等会儿父皇就会服软,还会给糖吃。

江启呼了口气,就近在椅子上坐下,结果刚挨着边儿就跟被烫到的小猫一样,捂着屁股跳了起来,连声说:“疼,疼,疼疼疼,疼死了!”

徐珍珠剜了江泺一眼:“还说打得不重?”

“太子!”江泺的眼里放出寒光,小兔崽子不想熄火,要添油?他是不是巴不得父皇和母后打起来?是非不分,没轻没重,罔顾人伦,自私自利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你这么大声干嘛?”徐珍珠怼过江泺,又慈爱地招了招手,“过来,给母后看看。”

“母后,你瞧,父皇还嫌打得不够呢!”说着江启就扒下了裤头,转过身来。

看起来果真是又红又肿,惨不忍睹。

江泺也是心疼的,却硬起心肠:“成何体统?你九岁了,九岁不是小孩子了!”

江启慢腾腾地穿上:“这里没有外人,给母后看有何不可?你怕被母后知道,就不该打我。”

“老奴没动家伙。”郑得福亮出打人的右掌,解释道,“太子身上有多疼,老奴感同身受,拿捏了力道。太子伤势看起来重,全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三五日后就能活蹦乱跳,您放心。”

徐珍珠睁大了眼:“郑总管的手练过铁砂掌,拧人脑袋就跟玩儿似的,隔着坛子能粉碎黄豆,我儿如何经受得住?”

郑得福被夹在中间实在为难,硬着头皮说:“其实……习武之人没学打人之前先学挨打,这些年太子于武道之上没有寸进,以致于今日惜败于木那塔,便是没有苦熬肌肤的缘故,这点伤痛于太子有益无害。”

“不能怪郑总管。”江启恩怨分明,“父皇一直在旁边说要打重点,我说了疼,他却说疼才会长记性。”

两次三番好不容易按下又被混帐儿子不依不饶地提起,江泺实在忍无可忍:“两国会谈的场合,你冲进来裹乱,打你还是轻的!”

江启被吼得缩了缩脖子,又一想有母后在,胆子立即大了,扯着嗓子干嚎:“母后,他还要打我!你在这里他都凶我……他只打我,从来没打过江明!让他打吧,让他打吧,横竖打死了我,还有江明,让江明做这个太子就可以了。”

徐珍珠转过身来,一颗颗泪水滚下:“二皇子不爱说话,性格阴沉,不做事就不会出错,你是不是觉得他比太子沉稳?在你心里自然祖宗基业是第一位,本宫和启儿都碍着你了。你当本宫想坐着这个后位么?若不是打小的情份,若不是看你病得可怜,这个皇后爱谁当谁去当,我带着启儿,我们两个饿不死!”

“朕这一辈子只犯了一次错,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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