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惜撒了谎。 “哦,这样。”靳修才说完,便又开口道:“此番事了,我们成亲吧!我喜欢你,你愿意吗?” 靳修是突然附身凑近裴惜,与她平视说出这句话的。 裴惜顿时从靳修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了愣神的自己,这是在试探她?若她知道他是背后买凶之人,隔着仇恨怎样也不会同意嫁的? “太子殿下这是认真的吗?”裴惜把视线转到靳修微勾的唇角上。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靳修看着她,一脸真诚说道。 裴惜微愣,蓦地想起了自己的白玉佩。 “好啊,等此番事了。”裴惜已想好怎么报仇了,当场答应。 最理想状态就是报完仇后全身而退,仇要报裴府的名声也要留。 靳修听后眼睛更亮了,“记住你说过的话,不许食言!” “哦。” “公子,公子,王大人找!”那边许不败躲在大理寺门口的石狮子后,探头问道,天知道他实在不想打断的。 果然,殿下回头瞪他了。 “你忙吧,我走了。” “好。” 此后裴惜就待在府里,等三司会审结束后,皇帝的裁决。等陆骜死、等冯清死。 后面几日靳修忙碌,但是会每天来见裴惜。哪怕见半刻钟也要来,常常带着点心和美酒来。 “阿惜!” “太子殿下,你来了。” “不要叫我太子殿下,这里无人,叫我阿修。”靳修拉起裴惜的手,在她掌心写上‘阿修’二字。 “好,有人的地方叫殿下,无人时叫阿修。”裴惜悄悄收回手。 “对了,钱新知会怎样呢?他会有事吗?”裴惜忆及那个和裴争年纪相仿的少年,遂问道。 “不会,他父亲的罪祸不及他,最多就是他不能科考了。这十来年本朝废除连坐之罪,已颇有成效。” “那就好。” “冯清的定罪下来了吗?” “死罪,三日后行刑。” “哦,好!” 三日后,陆骜从清州赶回到京城,刚好来得及观刑。 冯清被镣铐锁着从大理寺狱送到法场,一路上被路边百姓狂扔鸡蛋、菜叶,扔的满囚车都是。 有多少是这样的,意气风发的少年书生一朝入朝为官,在官场混久了,利欲熏心,最后忘了初心。 此时冬日暖阳高照,整个天空都是蓝的。 裴惜和李选站在人群外观刑,今日围观的人特别多,闹哄哄的。台上太子、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大夫等都来了。 “小姐,不舒服便不看!” “看!一定要看!” “陆骜死了,冯清也死了,小姐是准备回大周了吗?”李选忽问。 “嗯,过两天得拜托你亲自帮我把阿布送到莞城,我回京看完父亲就去莞城住一段时间。莞城是我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很久没有回去了。”裴惜想起小时候一家人一起的欢愉岁月,舒眉笑了笑。 “好。”李选看了两眼裴惜,然而并没在她眼中看到异常。这样也好,那位动不了。 次日,裴惜牵着阿布出府遛弯时遇到从皇宫回府的靳修。 裴惜牵着阿布蹲在秋水河边,一边摸着阿布的头一遍喂肉干给阿布,阿布吃得不亦乐乎。她轻轻笑着,笑意直达眼底。,一如三年前初见时的裴惜。 靳修胸腔震荡,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阿惜!” 裴惜闻声抬头,见靳修探头出马车说道:“你上车来,有话对你说。” 裴惜抱着阿布走到马车边来,靳修伸手给裴惜,那是个指骨分明的大手。 裴惜把手递上去,这是第一次与他掌心对掌心。他的手很暖,掌上有茧,传闻他武功很高。 “这就是阿布吧!” “嗯。”裴惜坐好,放下阿布,“你摸摸它,它很可爱很乖,不咬人的。” 靳修果真伸手摸了摸阿布的头,阿布也蹭了蹭他的手。 “父皇同意我们下个月大婚了!” 裴惜眨眨眼,“那好呀!” 她已研制出一种慢性毒药,她准备悄无声息杀了眼前之人。既然他想成亲,那进了太子府只会方便她下药。 “那带阿布回府熟悉一下先吧!你现在同我一起回去。” 裴惜一愣,只好道声“好。” 靳修拉着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