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 “反正这后宫还是无聊的时候多,闲的无事时正好教你写字,一举两得嘛。”风晚明笑道。 阿柯的视线在风晚明的脸和书案上的字帖见来回流转,“……奴婢,谢娘娘。” “那我们第一个字,先学人吧。” 所以过了两日日,阿柯学完了人和一二三□□晚明就让她自己选了几个简单一点的。 于是这个全字,阿柯又写了两日。 风晚明看着阿柯拿着宣纸又回到殿内,“果然还是要写点笔画更简单的。” “统领。”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风晚明一惊,回身看去正是段郯。 他还是那身内侍装扮,弯腰垂头行着礼,冷声说道,“主上请你去一趟。” 风晚明眉头紧锁,垂眸看着弯着腰的他,“去哪?” 段郯抬头,神情依旧木讷,带着几分诡异,“地牢。” 风晚明叫上阿柯,跟着段郯匆匆去了地牢。 地牢的入口派重兵把守着,踏进地牢没多久便能感觉到刺骨的潮意。 空气里都是血腥的锈气,风晚明皱眉捂了捂鼻子,跟着段郯快步往前走着。 一路七拐八拐,直至走到最深处,风晚明终于见到了熟悉的人。 端坐着的迟水清,还被铁链锁住,早已没了生气的刘湛。 听到脚步声,迟水清昂头侧首朝风晚明这边看来,他眉眼皆是笑意。 玩弄的嘲笑。 “爱妃来了。”他说道。 风晚明慢步走上前去,对方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 眉眼弯弯,唇角微微扬起,抬手指着地上的刘湛,“抓起来了。” 风晚明的心一颤,她面上端不起什么笑意,背对着刘湛皱着眉问迟水清,“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计划呀,之前你不是想知道嘛,现在告诉你。”迟水清小声回道。 地上的刘湛听着动静睁开了眼,他抬起沾满血污的脸,眼睛早已充血看着极其惨烈,他看向迟水清跟风晚明,朝前啐了口口水,“狗男女。” 迟水清倾斜着头,看向风晚明身后的刘湛,带着几分嘲讽说道:“狗男女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我们俩可是光明正大在一起的。” 刘湛恨的咬了咬牙,“一个残暴不仁的昏君,一个魅惑君心的妖妃,不是狗男女是什么……” 迟水清皱了皱眉,抬眸看向风晚明,对方脸色并不好,垂着眸没再看自己。 他瞧着对方脸色不佳,胸腔犹如堵上了一段气,下不去上不来的。 很是烦躁。 迟水清站起身来,正当风晚明疑惑时,他抓着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他步伐有些快,手掌也甚是寒冷,在入冬之前还不曾觉得有如此寒冷,如今天一冷倒是有几分刺骨。 风晚明跟在他后面,几次都有点跟不上,他拽着她走出地牢。 直至远离了地牢那种阴森感,迟水清才松开她的手。 风晚明不懂他的心思和行为,抿着唇垂眸问道:“所以陛下叫我来这,要说什么?” 迟水清松开的手握紧,“你之前不是问我想做什么嘛?” “那也不用这样告诉我。” “我原打算等宫舒彻底受不了,刘湛忍不住想动手时再出手,但他太放肆了……所以我提前了计划。” 风晚明听着他这话,轻叹了口气。提前了计划,太放肆……迟水清这般样子和自己解释,难不成是想说现在这些是为了自己而做? 对方垂着眸不看自己,他微蹙的眉头挂着几分懊悔,那平日含着寒意示人的眼,如今寒意寡淡,一副不知如何的模样。 这算什么?变相的示好吗?风晚明心道。 “因为他闯进晚玉宫苛责臣妾吗?”风晚明问道。 迟水清蹙着眉,不敢抬眸看她,“……他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见他回避的眼神,风晚明心道,原来他还是这么别扭的人? “这样,臣妾还以为陛下是为了我才生气的。” 迟水清抬眼看了她一下,又紧忙撇开了眼神,他抿着唇好似思索纠结。 良久,“嗯……” “欸?” “……是因为你。” 他眉间微皱,垂着眸微侧着头看向地面,脸颊扯着耳朵都慢慢变得红润,好像京城画册中,那些羞涩纯情的少年郎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