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呀?不说我这次可不放你走。” 陆清圆的语调洋洋得意,脸上几乎写着明明白白的“蹬鼻子上脸”。 但是她忘了,女性之于男性天然的就是体力相差巨大,她的得意洋洋完全就是建立在聂穹的迁就之上。 她试图更加用劲,但聂穹稳稳地落在原地,不再让她得逞。 聂穹忽然放松下来,目光直视回去,坦坦荡荡。 猎物与猎人的位置忽然二级反转。 陆清圆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差距,立刻松开手,却在一下秒又被聂穹的大手抓住。 “你知不知道——” 聂穹的喉结上下滑动两下,声音有一些低陈。 “你这样的体型,对上我。我起码有几十种办法把你制服。” 聂穹逐渐把弯下去的腰挺直,陆清圆被他带着不得不踮起脚尖,而直到最后她甚至都没办法跟上,手被拉着举高了起来。 聂穹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处,随后轻轻松松把她扛起来。 “啊——” 陆清圆尖叫一声!简直不敢相信现在在发生的事情。 她使劲儿捶打了几下聂穹的后背,但这点力气之于聂穹真是不痛不痒。 聂穹把她稳稳地放下在客厅的沙发上。 动作很轻,但是不妨碍气急败坏的陆清圆直接抓他的胳膊咬了一口! 聂穹把胳膊收回来,看看上面的牙印反倒是笑了。 “你就这么点力气,调戏谁呢?” 陆清圆瞠目结舌,伸出脚就踹出去,但是被火速按住。 聂穹蹲在地上,牢牢抓住她的腿。 仿佛是为了证明刚才他所说的话,一直到把陆清圆的腿都按下去,聂穹那只手也没松开。 陆清圆的脸憋得通红,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种吃鸡不成反被啄把米的感觉,真是酸爽。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涌动着一点看不见的硝烟。 事情已经不能再拖延了,早点说出来也好。 聂穹决定让陆清圆决定两人的未来。 聂穹张了张嘴,陆清圆脑内忽然响起警报。 不,不能让他说出口。 “我……”聂穹开口了。 陆清圆“啊”了一下,手舞足蹈起来,试图阻止。 聂穹按住陆清圆的手脚,无奈道:“有些事情,你总得知道……” “不,我不想听!你闭嘴!”陆清圆捂住耳朵大喊。 看看你这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说出来我们怕是朋友都没得做了! 我只是想让你承认吃醋,可没有想断我自己的后路! 室内一阵静默,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聂穹停住了到嘴的话语,接起了电话。 陆清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把脸转过去。 但是很快,聂穹那边应了几声之后,把手机递给了她。 陆清圆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你的电话给我干什么。 聂穹却道:“这不是找我的,是找你的。” 充满疑惑地接起电话,是一个女声。 “陆清圆,还记得我吗?” 这个声音听起来大大咧咧的,但却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陆清圆震惊地睁大了眼:“朱钰姐!” 电话那头的人非常高兴。 “是我呀!圆圆你还记得我啊!” 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如果不是朱钰姐,陆清圆也许早在六年多前就倒下了。 …… 那是父母车祸发生后的一个月之后,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许阿公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许阿婆在病床上几乎哭瞎了眼睛。 陆清圆麻木地从警局领走了回执单,又马不停蹄地准备起了后事。 而更大的噩耗,还在后头。 陆清圆没等到哥哥,却等到了一张簇新的烈士证。 “太邪门了,你们要多做做法事,让你家爹妈哥哥还有外公都走好。”有人这么说着。 陆清圆把外婆暂时托付给了刘姨,自己强撑着去料理后事。 那一天下起了雨,地面湿滑不好走。 道长们很敬业,没有一个人抱怨的,都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