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哪有万全之事。况且她本就身处危险之中。她担住了，便是不可限量，担不住，你再把她罩回去，不就好了？” 张以舟的目光攸地刮过骆羌的脸，他锐然道：“你在齐蔚身上，找我姐姐的影子。” 骆羌神色定住了，他转了转刀柄，才道：“也可以这么说。你看着齐蔚从雪地里死命站起来的时候，难道不会想起絮絮？她们多相似，灿烂地像白日的太阳，认定了的事情，宁死不肯罢休。可絮絮有太多事没机会做了，那不如给齐蔚机会，看看她能冲破多少枷锁。我很好奇，她会走到哪一步。” 骆羌说着，又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张絮絮骑着高头大马去户部点卯的场景。多稀罕哪，一个女人，要去男人的官衙里做事。整个昭郢都在等着看笑话，可张絮絮当真在户部待了下来。她甚至在国债高筑时，救了雍梁。宫宴上，国主一个酒醉的玩笑，却被张絮絮抓着机会，让整个雍梁的历史，都为她震动。 骆羌道：“这也是齐蔚自己争取的。连平荻那铁石心肠的样子，都肯教她武艺。反倒是你，你不会因为你的‘舍不得’，便叫她敛了一边翅吧？” 张以舟还能说什么呢？他比齐蔚更了解她的天赋，也更清楚她要面对什么。他应当要尊重齐蔚选定的事情。 他们就此事谈论时，两只小鹰已经跟着斥候团潜行去了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