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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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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骆羌道。

张以舟和齐乾对视一眼,两人走出帐篷,同时提身上马。

今日午时,雪便停了,无论是谁带走了齐蔚,都一定会留下踪迹。况且云外天虽大,但能藏身的地方并不多,他们不是没有机会。

某个林中,齐蔚在被人撕开肩袖时,挣扎着醒过来了。一张蒙面的脸凑在她身侧,眼睛似要摁到她肩膀上去。她手脚被缚,只好奋力一滚,躺入了厚实的雪里,“我有钱!”她喊道,“我给你们很多钱,别动我……”

一只脚踹在了齐蔚腰椎,虽并不用力,但踢的那一点恰好在要命的穴位上,顿时痛得齐蔚满地打滚。也正是这一脚,让齐蔚意识到,绑她的那群人,不是普通的盗贼。

齐蔚一头埋地里,吃进一大口雪,冰寒渐渐镇住了疼痛,她问:“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别打我……”

一只手伸到齐蔚胸口,拽着她的衣襟,将她提起。“乐京,钧天九奏。”那个蒙面人冷冷道。是女人的声音。

“什么、什么?”齐蔚不明白。

“啪”,干脆的一巴掌掴在齐蔚左脸。齐蔚猝不及防将嘴里未融化的雪都吐了出来,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嘴角也开裂了,一道血丝顺着下颚滚到那女人的虎口上。

齐蔚上一次被这么打,还是为了捡官老爷家门口掉的几颗米粒。没想到,如今也算腰缠万贯了,还要被打。齐蔚心里骂人,嘴上求饶,“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乐京和钧天九奏……”

“说。”

“我要喘不上气了,你能不能先松开手?”

“啪!”又是一巴掌扇在齐蔚右脸,太痛了,泪珠子跟断了线似得往下落。齐蔚不想哭,但实在是控不住眼睛。这女人手掌上太有力了,一掌下去,扇的根本不是脸,而是齐蔚的魂。齐蔚有种魂飞魄散的感觉。

那女人仿佛对齐蔚的眼泪厌恶极了,又抬起手。

齐蔚迅速把头低到胸口,畏缩道:“我说、我说,你别打我……乐京在东海边,是岐南国的都城,现今归属上北国。人人都说那里是人间蓬莱,家家户户都藏着无数金银珠宝……”她慢慢说着,“乐京每年给上北国纳的税款都特别高,大家都爱去那做生意……”

“钧天九奏。”另一个站着后头的女人,不耐烦道。

齐蔚生怕又来一巴掌,立即道:“我知道、我知道,钧天、钧天九奏是陆放翁诗里的,‘钧天九奏箫韶乐,未抵虚檐泻雨声’,意思是……”

齐蔚尚未解释完,巴掌已经到她眼前了。齐蔚再挨这一掌,恐怕脸都得烂了。千钧一发之际,她背在后头的手,终于割开了拇指粗的麻绳。她一脚踹在面前女人的腹部,同时扫起一阵雪,遮掩了视线。她跳起,向林中疯跑。

齐蔚吃过一次的亏,绝不会吃第二次。在客栈被人捂嘴时,她一瞬间便意识到了是药,立马屏息。吸入的量只让她昏过去了,但手脚还有力。

她割绳索的刀片是齐乾给她缝在衣袖里的。小时候,他们四处逃荒,总被欺负,齐乾便会在衣服里藏刀,以备万一。原本他们日子过好了,齐乾不这么干了。但经历钟寒集的事,齐乾怕齐蔚又碰上“万一”,昨夜便弄了刀片缝进齐蔚的衣袖里,没想到这么快便用上了。

她紧紧握着那一截刀片,跳过结冰的河流,奔向林深处。她辨出这里是云外天的山间,她只要跑出这里,就有可能得救。可那些人守在出逃的方向,她只能迂回逃跑。

七八个人在背后追她,齐蔚听树枝被踩断的细微声响,猜他们全是女人或者年纪不大的小孩。

他们要问的东西,齐蔚一个也不明白,全在跟他们胡说八道。齐蔚猜测他们很可能是抓错了人,但他们绝不会相信这一点。哪怕发现齐蔚什么也不懂,也不会放了她,而是杀人灭口。这林子里,多一具尸体,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唰”,几道微小但凌厉的破风声袭向齐蔚。齐蔚实在不想死,她以毕生最快的速度,弯腰、在地上翻滚一圈,避开了那几根要人命的东西。

她再次跃起逃跑,但有个人已经追上她了。齐蔚背心处受了一击,她向前扑倒,吐出一口鲜血。一把剑直直朝着她的肩膀刺了下来,齐蔚猛然撑着地面,翻身躲避。

齐蔚上劈一招,想夺那个人的剑,但她连刀柄都碰不着。

这群人是受过训的,齐蔚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够看。别说反击,她光是闪躲就已经左支右绌。

又有三四个人的步伐近至眼前,等他们全赶上,齐蔚大概连躲都不行了。

谁对齐蔚来了一招飞踢,将她掀倒在地。扇她巴掌的女人折住了齐蔚一条胳膊,想把齐蔚反手压制住。

齐蔚突然用力挺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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