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霍魁一向就看不起儋州这样的小国,兼之这世子今日又狠踩了他的痛脚,急怒之下便更加口不择言:“郑广竖子!你这般挑拨我与皇上的君臣之谊,是何居心?在我们大宁的地界上,还轮不到你这弹丸之地来的蛮夷野人放肆撒野!” “皇上仁慈,赐了公主郡主给你们,你们便忘了自个儿的尊卑,兴得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个儿那臊眉耷眼的倒霉样儿,配不配的上!” “上不得高台盘的东西!给你们点好脸色,就不知尊重起来了。有人生没人教的玩意儿……” “够了!”宣令帝听这霍魁越说越不像,少不得出言止道,“大将军慎言!” 慎言个屁!霍魁在心里骂了一句。这狗皇帝的心是偏到胳肢窝去了,不教那儋州竖子慎言,倒教老子慎言! 但他到底不敢反驳皇上,只气咻咻地瞪着个牛眼,仿佛要在郑广身上瞪两个窟窿出来。 郑广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早恨不得提刀将这个满嘴喷粪的老匹夫捅个对穿。可他想到自己后头的打算,终究是按捺下来,任凭那霍魁去骂。 这会儿见宣令帝出言相阻了,他便顺势往地上一跪,忍辱含屈地道:“臣是儋州世子,胜威将军辱我便是辱儋州。这口气就算我忍得,儋州百姓也忍不得,望皇上替我做主!且臣是皇上青来的客人,将军不敬我也就是不敬皇上您……” “胡说八道!”霍魁气得三尸神暴跳,五陵气冲天,恨不得过去打死这郑广了事。这竖子是搅屎棍转世吗?怎么这么能搅合! 可宣令帝横过一眼来,警告霍魁住嘴。霍魁只得生生忍住,铁青着脸站在原地。 宣令帝见他老实了,方回头安抚郑广:“爱卿莫急,朕知道爱卿受委屈了。” “可这事儿你也有疏忽的地方,你的婚事可不仅是家事,更是国事。既然看上了那贾家女儿就该问清楚人家是否有婚约,怎能什么也没问明白,就这么冲动地过来求朕赐婚?” “自然胜威将军不问缘由就出言不逊更是大不应该。”宣令帝各打五十大板,“郑爱卿放心,朕自当罚他,不令爱卿寒心。” 于是宣令帝转而向霍魁道:“霍爱卿今日言语无状,冲撞了世子。朕就罚你闭门思过,直到回西北之前都不许踏出府门一步!” “皇上!”霍魁没料到宣令帝会真的罚他,待要争辩几句,却想起现圣上如现今正瞧他不顺眼呢,便忙改了语气,打起感情牌:“再过两日便是皇上的圣寿了,前些年臣在西北戍边都错过了。这次好不容易赶上了,臣想当面给皇上贺寿,臣还特地从西北带了贺礼……” “朕的话,爱卿没有听明白吗?”宣令帝并不接这茬,他面色平静地看着霍魁,目光却陡然锐利。 霍魁不敢再多言,敛了声气道:“臣知错,这就回去闭门思过。” 宣令帝冲他抬抬手:“跪安罢。” 霍魁怔了一下,冲宣令帝一礼,转身大步离去。从他匆匆离去的背影里,不难感知出压抑的愤怒。 宣令帝微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