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生第一场面试定在了第二天上午。 主要面试的是张伊然，还有李经纪、肖露这几个艺人部的高层，以及请来的各项目老师。 这些舞蹈声乐形体等方面的老师，都是李经纪想尽办法从各处挖过来的，不但专业过硬，教导练习生经验也十分丰富，还有几位甚至是花重金从隔壁偶像产业发达的泡菜国请过来的，好几个天团曾经都是从他们手里训练出来。 对于会有多少练习生青昧乌托邦，张伊然心里没底，毕竟练习生不像普通员工招聘看的是工资福利待遇，他们更追求的是风来这些底蕴深厚的大公司，有大把的资源和宣发能力提供给艺人。 但面试现场等待面试的练习生竟然比想象的多。 肖露笑着解释道：“八成都是冲着星空乐队的名头来的。” 李经纪点头：“现在咱们星空乐队可是国内最火的团体，能打着星空乐队师弟妹的旗号出道，关注度也不会差。” 张伊然想起几年前自己去龙腾面试练习生的时候，那些面试官对着自己从头到脚评头论足了一番，还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唉到底咱是小公司，过来面试的练习生质量远远比不上人家大公司。” 那种感觉，就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一件挑挑拣拣的商品，毫无尊严，最后是选出来的练习生名额未满，才让她补了那个空缺。 如今角色对调过来，她成了面试官，成了这些孩子命运的决定者，张伊然必须打起十二分的慎重与尊重，用心选择，他们是乌托邦，不是龙腾，艺人不是商品，是有血有肉的人，是一起努力的朋友与同事，也是合作的共同利益者。 因为首先计划出的是女团，先选拔的自然也先是女练习生。 肖露喊道:“第一个，于欢！” 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长得还不错，是艳丽型，但张伊然看了她几眼，总觉得跟那些千篇一律的网红脸一样，毫无特色，转眼就能忘了。 女生自信满满介绍道：“各位面试官好，我叫于欢，毕业于南方舞蹈学院，有过两年练习经验，都是以主舞培养的，爵士嘻哈都很擅长……” 见她还要滔滔不绝，肖露直接打断：“好的，请于小姐展示一下你的才艺。” 女生跳了一支爵士，张伊然也是练过舞蹈的，也见过很多优秀的主舞练习生，这个于欢的舞蹈不功不过，姿势都到位了，看上去却很没有表现力，虽然有南方舞蹈学院的名头，却反而有点名不副实了。 默默问了系统，小鱼也只给出C的评价。 不过满意与否张伊然表面上当然不会展露出来，她与几个面试官对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李经纪开口道：“好的，很感谢于小姐的表演，也谢谢您对于我们公司的青睐，如果您入选了，我们会再次通知您的。” 这话虽然礼貌，但明眼人听着就知道被录取的机会不大，于欢脸色灰败地出去了。 下一个女生长得是邻家女孩款的，秀秀气气，是主唱练习生，也是毕业于某个音乐名校，张伊然本来还期待了一把，但女生一开嗓，她便没忍住皱了皱眉头。 连最基本的气息都没掌握好，嗓子虽甜也没用。 对于她，小鱼甚至给了一个D。 接下来陆续进来的练习生，无论主唱还是主舞，纷纷是从D到C的水平，跳舞的，要么就是舞蹈软绵绵的毫无力气，要么就是动作用力过猛；唱歌的，要么就是声音干巴巴的毫无感情，要么就是过于做作炫技，结果发现技也一般。 面试了一上午，毫无所获。 肖露试探着问道：“张总，李总，或许是不是我们选拔条件过于严格了？很多公司选拔的练习生，一开始面试的时候很多甚至连谱子都不会看，还是录取了，最后出道了也很不错。” 李经纪摇头道：“你说的这种毫无基本功却能录取的，有个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星相，有自己的特点，才会被公司看中，很显然这样的情况并不符合我们今天面试过的。” “对，”张伊然补充道：“而且我们的女团计划就是这两年的事情，时间紧张，除非真的很特别有潜力，最好还是不要选择那些基本功薄弱的。” “好了，中场休息了，”张伊然放下笔笑道：“快十二点了，咱们去吃饭吧，这才第一场，求说不定之后会有好苗子呢，别着急。” 张伊然和几个高层出了面试室，经过走廊拐角的时候，看见那个叫于欢的女生坐在，旁边还有一个大概是朋友的女生在旁边拍着她背安慰着她。 几个面试官自然也看到了于欢那一脸沮丧的样子，几个人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一下，孩子，真不是公司故意找茬不要你，再好好练一下基本功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