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音效应是很明显的,且涵盖各个年龄层,据张涵希电话来报,现在老爸老妈天天窝在家里刷某音,出门买菜散步或者跟同龄的大叔大妈们嗑瓜子聊天时,没事就把这歌播放出来有意无意地提一嘴,没到几天,街道方圆一里的邻里邻舍全知道了,张家有个女儿给大明星写了歌,还火了。 “阿就这歌啊,这几天我天天听到呢,没想到是老张家闺女写的。” “我都快会唱了,这闺女可真是出息啊,还会写歌。” “哎,这写歌可赚钱了,你听说没,都说老张家闺女一首歌能卖出几十万呢!” “好家伙,这是开张一次吃一年啊,早知道也让我家那小子学音乐了…” “嗤,你还说呢,当初不是你嘲得最欢,什么张家闺女学音乐那玩意儿,又烧钱又没用吗…” 张涵希向张伊然一一转达所有邻里邻舍的反馈,搜集八卦的能力一流,最近张伊然费大钱给她新买了一个她心仪好久的手机,连带着这丫头在她老姐面前都狗腿听话了不少。 “就这些了,老姐,最近爸妈可高兴了,虽然也有些碎言碎语的,但老妈说那些人是羡慕嫉妒恨,不用管。” 张伊然无奈地扶额:“这一传十,十传百的都传成什么玩意儿了,什么一首歌能卖出几十万,我哪有这身价,如今连找我写歌的人都没有。” “放心吧老姐,你歌写得这么好,最近我们学校广播都天天在放,你那词也写的棒呆啊,我同学都摘抄下来刻课桌上了……迟早会有人找你写歌的。” 张涵希好话一箩筐,不要钱的往张伊身上丢,狗腿的样子让张伊然好笑:“不就给你买了个手机,之前那叛逆劲儿哪去了,甘为五斗米折腰啊?” “害,该折腰时就折腰嘛。”张涵希捏起嗓子语气谄媚,结果又话锋一转:“老姐啊,我同桌是那个严颜的粉丝,你能不能搞张严颜的签名……” “你想都别想!”张伊然对着手机大吼一声,啪地挂断电话。 这臭丫头,果然态度温顺点就找她有事!想让她跟那个鼻孔朝天的小白脸要签名?做梦! 不过现在的小孩子都喜欢什么呀,那严颜,实力又拉人品又差,就一张脸能看,小丫头们三观全跟着五官走了,追星也不追点好的。这么一想,张伊然突然为这些祖国花朵们的审美感到了深深地担忧。 能火的歌月月有,路人可能没几个人关心最近火的歌又是谁写的,但内行的嗅觉灵敏度不一样,也有几个之前音乐学院的老师和同学注意到了创作者一栏里这个眼熟的名字,抱着这可能是同名同姓的想法询问了张伊然,没想到居然得到了肯定答案。 老师们见多识广,以前的学生里也不是没有出了头的音乐人,对她勉励了几句就没在意了,但同学们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讶不已,没想到班里第一个写火歌的,居然是资质一直平平的张伊然! “张伊然!你什么时候写歌这么好了?”大三时的舍友钱灵打电话过来,开场就直白得让张然伊差点接不住话。 “害,就是运气好被选中了……” “那我也想运气这么好!”钱灵大呼小叫地感叹完,又开始抱怨她现在的工作:“哪像我,只能待在一个中学里做什么音乐老师…多没意思。” 张伊然笑了笑:“做老师挺好的,稳定,体面。” 她哪知道,自己为了这份梦想吃了多少苦,不说别的,就那连续一个月的泡面,就不是钱灵这种家庭条件还不错的娇娇女能接受得了的。 像钱灵这种打电话过来大惊小怪一顿的张伊还能接受,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有同学打电话过来找她借钱。 他想当然的认为,张伊然写了一首还挺火的歌,版权费应该不少,张伊然以前在班上是挺好说话的那种,还跟他在一个社团共事过,自己借的又不多,她肯定会答应。 对于这种万年不跟你联系,一联系就直接借钱的人,张伊冷笑一声,直接拒绝:“对不起,我版权被买断了,没什么钱。” 一天下来,张伊然接到的电话比之前一年接到的都多。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况且自己这还没怎么着呢,不过写了一首小火的歌而已,就这么一堆人迫不及待地来或询问或试探了。 虽然张伊然老早就想明白了,但现在又是深深地体验了一把:这个社会,现实啊… 写火了这么一首歌,总归有好处,近来也不是没有人联系上她找她约歌,但经过张伊然一一排查了解,发现全是一些不入流、唱功也不怎么样,就指望能唱一首像张伊然写的这种网络红/歌翻身的小明星,她顿时有一种挫败感:果然像那些真正有实力有地位的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