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圣妮没讲话,明艳的脸蛋上不见笑,眼眸更加凶狠。 她不言语,反倒显得陈琳的笑透着尴尬和勉强。 周围人见状,都心知肚明了。散开来,该干嘛干嘛。 江泽:“女儿。” 江圣妮没应下来。 “江叔叔,这是什么意思啊。”白星慈看似是在笑着把话说出来,可是眼睛中干干净净的,看不出喜怒。 “你小子。”江泽把酒杯往小推车上一放,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语气,谨慎道:“不用忘记你的承诺,白总。” 说完,还镇重地拍了拍白星慈的肩膀,眼神里流露出商人的气息。 白星慈没管没顾,一双眼只是往江圣妮身上摆。 那神情像是在说——她身后有我。 江泽大抵是明白了,一脸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果然,我怎么信了你啊。自认为你和小妮一般大的年纪,但忘了……白总您可是商人。”江泽压低声音继续道。 白星慈看似温柔的语气中,细细一听含着冰冷,他道,“江叔叔,你……” 江圣妮伸出手握住白星慈,面向江泽道:“你也是商人。” 她重复一声,眸子里是亮亮的晶莹,道:“爸爸,你也是商人啊。” 江泽看着江圣妮,耐心解释道:“女儿,你听我说。” “我不想看到她。”江圣妮讲得很直白,看都没看陈琳,红裙拖地,踩着高跟鞋径直往外边走。 她的背影铿锵又格外脆弱。 “打霜的枣树,秋塘的荷叶”也不为过了。 白星慈抬腿就走,没有一丝停顿,牵上江圣妮的手,出了大厅。 她的手冰凉,没有一丝暖意。 顾不上这些,江圣妮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一切发生的突如其来…… 她的双脚就像是灌铅了般,走到门口,已经是废了老大的劲了。 好糟糕的感觉,心里酸得紧。 白星慈道:“不想看的话,我们就回家吧!” “嗯。”江圣妮哽咽地挤出一个字,抬头看着白星慈的时候眼睛红红的。 “走。”白星慈扶住江圣妮微微颤抖的后背。 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出现在面前,白星慈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江圣妮稳了稳脚步,头也不回,红色的裙子拖到副驾驶座上。 就在江圣妮空洞地看着前方,未发一言的时候,江泽直接跳到车上。 江泽:“小妮。” 江圣妮:“爸爸,你跟我说说清楚。” 黑色的车子在路道上奔驰,扬起暗色的灰,后边跟着一辆车。 后边的车死死跟着前面的车。 白星慈注意到了,看着后视镜,方向盘一打。 车内,江泽坐在车后排,端正身上的衣服,“唉”了一声,继续道:“你也知道的,你哥哥和你妈妈去墓里考察了。” 江圣妮保持沉默,眼睛直视前方,试图把自己伪装起来。 但江泽一讲话,她空洞的眼睛里不自觉地就有了波动的情绪。 江泽:“最近,我派人去你妈去的那个墓看了。” “怎么了吗?”江圣妮一个转身,发丝碰到靠背,一个大动作,往后探去。 “他们碰到什么……”江圣妮眼睛睁大,“什么……脏东西了吗?” 她的语气带着半分试探和察觉得到的害怕。 江泽:可能是脏东西吧,后来,我派人去的时候,那个墓都找不到了,我跟过去的团队说,很大程度上……墓口都坍塌了……所以,那一波去的人可能都…… 江泽讲着讲着,声音消下去了,白星慈接过话道:“他们……失踪了。” “失踪了?脏东西?墓口塌了?”江圣妮喃喃自语,把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 随之,她的眼眶都红红的。 江圣妮抬了抬头,转头,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白星慈,道:“白星慈,你……早就知道了。” 江圣妮:“你们都知道。”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江圣妮加大声音,带着哭腔地哭喊出来。 江泽: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我怕你乱来。 “还有啊,星慈前几天刚从墓那边回来,还是没消息。应该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