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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人,你也不是(1 / 2)

是苏西小姐。

希缇亚有点惊讶。这位苏西小姐一直沉默寡言,此前她们从未有过交谈,按理说她没什么事情和希缇亚有关。

但仔细一看,苏西小姐眼圈发青,脸色苍白,手有些颤,看上去像是受了惊吓一夜没睡的样子。希缇亚微微皱眉,有了猜测。

“请到我房间里来吧,那里说话方便些。”

希缇亚带苏西回了房间,紧闭房门。她刚打算招呼几句,可苏西不等到她坐下,就急不可耐地说:“魔法师阁下,我……我知道您昨天看到了,对吧!”

希缇亚坐在她对面:“您是指?”

“就是……就是乐蒂变成、变成了画!”苏西吓得一抖,“还有古德先生,他是不是也,也……”

希缇亚拿起手边茶壶,给她倒了杯热茶压压惊,语气颇严肃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你难道昨天晚上在画室……”

苏西连忙摇头:“不是,我不是在画室看到的。是……”

她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费力地说道:“前天画展上,有幅画作的细节很让我注意,但没等我仔细看清楚,管家就说画展结束了。我问管家能不能多看一会儿,但他拒绝了。我整个下午想起这个就很难受。我想起他们布置画展都是早上布置的,所以……所以我就偷偷去了画室,想碰碰运气。”

希缇亚皱眉,前天晚上,那么就是镜宫画廊的那一天:“难道你看到什么了?”

苏西激动地点头:“我,我以为没什么事,就去找那幅画看,结果,结果我刚进去,就从镜子里看、看到了……古德先生!”

她似乎吓坏了,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我当时以为他就是偷画的人,就想制止他,我想通过镜子看看他在哪,结果就看到他被画吃了!您明白吗,画把他吞了!然后又吐出来一个古德先生!那个吐出来的,我,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但我总觉得他好像对我笑了一下,然后装成古德先生的神态,我怕死了,您说,他会不会把我也吃了?古德先生到底还活着吗?我……”

眼见她几乎语无伦次了,希缇亚赶紧打断她:“那您说的乐蒂又是怎么回事?”

苏西深深吸了口气,稍微平复些许:“前一晚的事我越想越害怕,又怀疑我是不是做梦,第二天夜里,我总觉得外面有声音,就忍不住开门看了看。”

“您知道吗,我房门口正对着走廊另一侧墙壁上的挂画,我一开门,就看见乐蒂正在攀着画框往画里爬,已经探进去半个身子了!我,我以为是我困了眼花,就又打开门看了一次,这一次,乐蒂变成下半身在画里,上半身弹出来,好像在等着我开门一样,对着我笑!”

苏西说着又害怕起来,颤抖着手喝了口茶水:“我的神啊,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可怕的笑脸,就像是嘴角被刀劈开一样。难怪鬼故事里的鬼怪经常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希缇亚心里啧啧称赞,这位苏西小姐的运气,恐怕也是万中无一,接着问:“然后呢?她对你做了什么吗?”

苏西摇头:“没有,我吓得一把关上了门,站在门口僵了很久很久,直到早晨天亮才敢把门打开——那个时候门外已经没人了,挂画也还是之前的样子。”

看来,她是恰巧撞见了跑出去的“乐蒂”。

“那你怎么知道我看见了?”希缇亚有些疑惑。

苏西犹豫着说:“是,是我站在门口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跑动,偶然间听到了您的名字,所以才……而且,您是尊贵的魔法师,在所有人里,我觉得只能告诉您了!”

大概是昨天追着她的仆人发出的声音。这也表示,管家他们已经知道了昨夜在画室里的人是谁。

情况不容乐观。

为避免管家发现苏西在这里牵连到她,希缇亚安抚了她几句,就让她离开了。

剩下的时间,她需要好好休息和准备,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就会揭晓一切。

……

是夜,希缇亚如约来到莉莉丝·卡罗尔的房间。

莉莉丝依然和昨夜一样坐在画架前画画,见到希缇亚,惊喜地站起来:“太好了,你真的来了,快来,来当我的模特!”

她从柜子里拿出准备好的衣服,举到希缇亚面前,一双总显得有些迷蒙的眼睛神采飞扬:“换上这个吧。”

希缇亚心里想着今夜的行动,来给莉莉丝做模特只是第一步,不论她现在说什么,都先依着她。

不提别的,莉莉丝拿出的衣裙的确十分漂亮,设计出色的白色长裙上点缀淡色花朵,走动间袖上与腰间的白纱仿佛乘着清风摇动,清丽不失活泼。

莉莉丝的房间里没有镜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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