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老臣给太子喂药吗?那老臣就去回禀皇上,听凭皇上定夺!”
说着,他命药童将带来的药罐交到了方希清手中,气呼呼地说道:“反正药已经送到,吃不吃,就与老臣无关了!”
看着严院使拂袖而去,方希清目瞪口呆之余,战战兢兢地捧着药罐望向沈青叶。
“太子妃,这……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皇上动怒,你……”
“怕什么!反正殿下现在也没事了。”
沈青叶有恃无恐地说道:“这来历不明副作用不明的神药,你敢给殿下用吗?”
敢……方希清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太子殿下,若是他到现在还没退烧醒来,他还真会死马当活马医,给太子用上这药性不明的“神药”,只求他能度过今日,否则他和太子妃都要承受皇帝的雷霆之怒。
太子妃不怕,他怕。
好在,他不用做这个艰难的选择,太子殿下已经醒来,就刚才的接触来看,殿下已经退烧,看来太子妃用烈酒擦浴的法子的确管用。
是药三分毒,他作为东宫良医正,最清楚不过。
沈青叶跟严院使怼了一架,这会儿总算缓过劲,敢直面太子看似温煦实际上内涵颇深的眼神。
“殿下,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既然我们自己能好,就不用去吃这些会透支身体的虎狼之药……”
太子点点头:“你说的都对。尤其是到父皇面前,也如此理直气壮的最好不过。”
呃……沈青叶虽然感觉有点心虚,可自己放过的豪言壮语,总不能转身就掉价。
“你放心,就算皇上……父皇问我,我也一样这么回答。”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甚至又忍不住放了个大话:“我要的,不仅是眼前人,还有以后的朝朝暮暮,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嘴一秃噜,就把在网上忽悠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给复制过来,等说完以后,才反应过来,现在面对的不是皇帝,不用她这么“真情实感”地演戏。
这几日演戏演得入戏,她都习惯成自然地出口成章,随口腻死人的话一秃噜一秃噜的,结果今天忘了太子醒来,这一习惯成自然,就演过头了。
尤其还是对着她嘴里的那位“眼前人”口口声声要跟人白头偕老……
加上先前在给他用烈酒擦浴时闹出的误会,真不知会不会让他以为,自己是个厚颜无耻,垂涎人家身子的色女。
真是……好丢人呐!脸皮都掉地上捡不起来了!
她恨不得转身就跑,可太子偏偏伸手拉住她,“眼前人在此,你还要去哪儿?”
明明知道他现在还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挣脱,可看到他眼巴巴的样子,沈青叶还是心软了。
“你好生歇着,严院使去皇上那儿告状,说不定一会儿母后还要来骂我一顿,你倒是想想,怎么能让母后消气才是。”
“要不然,她肯定后悔娶了我这个命硬的太子妃,不但没被你克死,还让你病成这样……”
“与你无关。”太子摇摇头,“母后听任那些谣言散播,心里未必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若来了,我自会与她分说。”
他很是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原本就无克妻之事,更谈不上什么你命硬反噬克夫……”
“没有克妻?”沈青叶的好奇心大作:“那为何外间会传出你克妻的命格,还一个两个三四个吧?难不成也是有人故意抹黑你?”
太子犹豫了一下,“这原本关系到她们的名誉,若是传出去……”
“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爹!”
沈青叶两眼放光,在古代太缺乏娱乐生活,而她身为太子妃,要照顾病弱的太子,就不能随便出门乱逛,以前在沈家搜集的话本也没敢带进东宫来,要不是这几日一直提心吊胆地担心太子的病情,她早就被这乏味的宫中生活搞得无聊透顶了。
这种时候,有八卦怎能不听?病弱太子克妻的真假秘闻,想想都都十分劲爆狗血,放在后世,分分钟能上头条热搜的。
太子顺势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想了想,含蓄地说道:“其实,之前那几个准太子妃,一个都没死。”
“啊?”沈青叶更好奇了,假死逃婚吗?这狗血可以啊!“那她们现在去哪里了?”
太子看到她“求8若渴”的眼神,无奈地说道:“我答应过她们,绝不告诉任何人她们的下落,无论是她们的父母亲人,还是其他人。”
“喔哦!原来是你把她们送走的啊!”
沈青叶好奇地朝他头顶上看了看,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昏迷了几天,他乌黑的发丝并未束起,而是散落在枕上肩头,先前的湿帕子敷额头时打湿了几绺,贴在他的额角鬓边,衬得他面如白玉,毫无暇疵。
就连这头乌发,都不似一般病人的枯黄干燥,依旧光滑柔顺,手感特别好。
“你若是不愿娶她们,为何当初不直接拒绝,而是要她们假死,还要背着父母远走他乡呢?她们难道就不怕让父母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太子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并不是每个女子,都有你那样的爹爹。”
对这一点,沈青叶是十分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