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成是真的!” 纱芊碧顺着众人的视线,纳闷地回头瞧去,顿时吓得惊跳起来。 “妈呀——” 只见徐太医面无表情,垂立在自己侧后方,每个手指缝隙,都夹着一根长长的银针,两只手共夹着八根,半尺长的大针,跟个金刚狼似的。 他警惕的目光,时刻监视着纱妃娘娘的状态,不停在她头顶徘徊,似乎随时准备,给她再来上这么一针。 纱芊碧尖叫着闪身,“噌”一下躲出老远,颤声问:“你……你干什么?” “为娘娘的病情,臣不敢松懈,鞠躬尽瘁……” 我去,你这是要把所有存货,都扎我脑袋上啊! 纱芊碧内心崩溃,语带哭腔:“我跟你……有仇吗?” 徐太医一脸严肃:“娘娘得了脑疾,臣不能掉以轻心!” 完了!这家伙阴魂不散啦! 纱芊碧欲哭无泪。 司仪丞程司宜,皱着眉道:“闲杂人等不得登台,请尽快离开。” 在“主持人”的催促下,徐太医不情不愿地收起钢针,悻悻走下台去,目光带着惋惜。 似乎对娘娘的脑袋,仍旧恋恋不舍。 见其离开,纱芊碧这才松了口气。生死角逐已经够紧张的了,旁边若还站着这么一位“凶徒”,压力会大到让自己崩溃的。 “主持人”清场完毕,开始朗声致辞。 他先追忆了一下先帝,对其进行深刻的缅怀,然后述说选拔皇后的意义,以及具体规则。 主要就是当场论辩,让大家伙亲眼见证贵妃们的理政能力,以及才思与智慧。 一番废话过后,“主持人”宣布比斗开始,閤、仱二妃当堂开撕,唇枪舌战热闹非凡,堪比原本世界,国外竞选的电视PK。 她们侃侃而谈,互相打脸。 总的来说,閤妃更强势一些,性格也更跋扈,往常多数情况下,她都稳压仱妃一头。 大多数朝臣,更加倾向于选择她。 然而仱妃也不是吃素的,对辩论早有准备,往往避重就轻,扬长避短,每有出彩之处,赢得不少臣僚的支持。 而且仱妃善于交际,以往很注重与大臣们的亲眷搞好关系。 许多夫人小姐都跟她有交情,虽然不算深厚,但也较为热络。 可以说,二人互有优势。 司仪丞提出的论题,是阐述各自的治国理论及策略,这也在预料之中。 仱妃生怕对手跟自己答案雷同,所以抢先发言:“关于治国之术,本宫认为民以食为天,鼓励农桑乃治国之本。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仓囷丰盈则天下教化。” 这是历朝历代反复提及,几乎被捧烂了的观点。如此说辞可谓相当稳妥,总不会有什么错漏,大臣们也大多会予以认同。 閤妃撇嘴冷笑,你也就这点本事。 她目露不屑,高声放言道:“本宫以为,治国的根本在于选才,只有选贤任能,君主和朝廷才能偃武修文、定国安邦。” 不得不承认,閤妃的确有两把刷子,见识非凡胸怀韬略,认识到了人才的重要性。 仱妃语气从容:“姐姐,此言差矣!如果天下的黎民百姓,都家无余粮朝不保夕,如何能有心思读圣贤之书,又何谈产生更多,为朝廷所用的人才。” 閤妃言辞犀利:“妹妹,没有人才,如何兴修水利,改进纺车,教习百姓农耕养蚕的最佳方法……难道耕作不需要引水浇田吗?” 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交锋十分激烈。 大臣们频频点头。 仱妃道:“吾儿若能成为储君,本宫若成为皇后,必将鼓励垦荒,减免蚕税……” 閤妃则说:“本宫若母仪天下,首先会扩大举士选官的途径,广纳贤才……” 纱芊碧感觉她们,很像是在竞选班干部,轮到自己的时候,她紧张得手心冒汗 。 程司仪问:“不知纱妃娘娘有何看法?” 纱芊碧尴尬的一批,她哪有什么治国主张,要是问如何网上购物,她倒是门清。 张了张嘴,停滞足足三秒,她狼狈地说:“Me too !”(我也是像她们这么认为的) “啥?” 在场所有人都一脸茫然。 纱芊碧面颊臊得通红,她一着急居然忘了,古代人听不懂外语。 在全场诧异目光的注视下,她感觉如芒在背,连忙搜肠刮肚,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