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也很难一开始就将这些事对你和盘托出。” 施黎在脑子里换算了一下,大概就是一个年轻貌美的贫穷人家的俊俏小伙,被有钱有势的富婆看上,打着结婚的名义包养了几年,然后富婆腻了,留下一栋楼二人分手。小伙从此黯然神伤,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并且一直为此自卑。 “我明白,谁没有些不愿开口的过去呢,”施黎想了一下,开口道,“灵筠我真的很喜欢你,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可以说我是耽于美色,可我们相处这几个月,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灵筠,我不敢保证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可我真的很想和你试一试。或许我们就是相互要找的那个人呢?” 张灵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犹豫了一会,将那串崖柏手链戴在了施黎手上。 “阿黎,你是个很好很特别的人,我愿意为你赌一次。就算……我们最后没有走到一起,我也心甘情愿。” 施黎感动不已:“我也不后悔。” 两人含情脉脉对望,远处走来的人却有些惊讶。 “没成想在这儿也能碰见熟人。”陈长远道。 “是姓施的!”陈元明将折扇敲击在掌心,目光中露出怨恨的神色。 陈元明便是陈氏书肆的老板,因为施黎的种种应对,导致陈氏书肆大不如前,这一年里是亏了又亏,陈元明早就恨死了施黎,可又苦于没有办法对付。可看着眼前一幕,陈元明却忽然喜不自胜,他快步走到他们这群人为首的一人身边指着远处的施黎和张灵筠道。 “简大人,您看那是谁?” 为首的一个中年女人皱眉不快的看了眼陈元明,很是不满意这个小小商贾不懂分寸的行为。陈元明赶紧低下头来,装作自责。 “简大人,是我失礼了,只是见着您的故人,这才一时……一时……嗯……” 简吉安抬头看去,只见到一个容貌不错的男人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坐在一起,不由得十分不解。 陈元明连忙道:“那位是长春楼的张郎君啊,简大人可还记得他?” “长春楼……张郎君?”简吉安皱眉想了想,“原来是他,转眼已经十年过去,灵筠倒是变化不大。” 陈元明可不是让她来怀旧的,当下不怀好意道:“听闻最近张郎君有了新欢,我还道是谁,原来也是熟人。简大人,这位便是最近在府城弄得好大声势的墨痕书斋的掌柜——施黎!” “施黎,”简吉安对这事倒不怎么感兴趣,“那什么杂刊,我也看了,算是有几分乐趣。她和灵筠是怎么回事?” “这……郎有情,女有意,自然是要成就好事了。” “哦,这么说这施黎要娶张灵筠为夫郎?” “哦不不不,这施掌柜是有夫郎的,至于她和张郎君之间如何,我们这些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简吉安又看了一眼张灵筠,心里虽然有些不快,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盯着陈元明。 “我简吉安可不会被人当刀使的蠢货,听说这什么墨痕书斋异军突起,快压得陈氏书肆喘不过气了,书斋要是办不下去,就趁早关门的好,若是想借刀杀人,也要看这把刀你借不借得起!” 陈元明冷汗直流,连连赔罪。 等简吉安带着人走后,她堂妹陈长远才敢开口。 “姐姐,你……你叫我说什么好,何必做得这样急切粗糙,简吉安岂是什么简单人物?” 陈元明火冒三丈:“道理我会不懂?只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姓施的欺人太甚,连咱们吃口她吃剩下的都不准,上次跟着墨痕出杂刊,刚开始卖一天,她那边就弄出来一批更便宜的,让我赔了几百两。明面上说是别家的,哼,打量我不知道,那些盗版全是她自己搞出来的。欺人太甚,太甚!” 陈长远无奈,人家杂刊刚卖三天,陈氏书肆就弄出了盗版,真是不好说谁不给谁活路。 “等着瞧吧,”陈元明咬牙切齿道,“这姓施的初出茅庐就这样不知收敛,我倒要好好教她一个好!” “姐姐,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没办法,溪霖总有,他最聪明不过,还怕对付不了施黎这一介白身?” 陈长远皱眉:“二哥……他在县令府中也过得艰难,何必拿这些事去烦他?” 陈元明冷笑几声:“长远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溪霖他有喜事了,还怕县尊不像过去那般疼他?” “姐,你是说……溪霖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