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倾,簪着飞鸾走凤状的金饰,美得张扬凌厉的姚婧泪警告着李师师。 “多谢姚姊姊好言相劝,我柏舟门和斩锋堂之间就有如金鳞帮和红袖楼,守望相助,同舟共济,我相信傅帮主之子绝不是展堂主所杀,中间定有奸人陷害,要么是与两家有仇,要么就是为挑起京师动乱,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姚姊姊秀外慧中不难看出这一点。”李师师丝毫不落下风。 姚婧泪轻浅一笑,风华绝代,“男人,还是一个久居高位失去理智的男人,从来都听不进女人的劝告,罢了,我又好到哪里去呢?还不是没名没分到跟着他这么多年,能做的也就是不管情况如何都陪伴在他身边一起沉沦而已。” 她话锋一转隐含威胁道:“就算你们拉上百结帮,单一个大义分舵在在金鳞帮和红袖楼联手面前依然是没有丝毫胜算的,何况百结帮现在群龙无首,为争夺帮主之位一片混乱,马维义考虑到自身立场对你们的助力有限,师师妹子,姊姊言尽于此,为了乐坊这群可怜的孩子你也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 送走姚婧泪,堂上李师师、沈柔、方幻娘、罗云霓和卫玲皆是愁眉不展,那天种浩才刚来告知黎川的警示提醒,还不等她们去通知展惊天,槐树街篓子里的设局埋伏就打乱了一切。 傅海雄骗过了巡检司,他根本不想忍耐,只想干脆直接地拿下展惊天,再拷问他是不是真凶,而最终结果不管是与不是,悲愤填膺的傅海雄恐怕都不会放过展惊天和斩锋堂。 李师师环顾一圈,斩钉截铁地道:“就算不论三妹和四妹跟展惊天、白游玄的关系,只凭我们柏舟门初立和为曲月娘复仇时斩锋堂的相助我们就做不到袖手旁观,大家是何意见?” 沈柔一拍扶手,“大姊说得好,不就是金鳞帮吗,再势大财雄也就是个黑/道帮派罢了,我们怕他作甚。” 方幻娘皱起眉头,“但是我们确实没有那个实力和他们硬碰硬,姚婧泪有一点说得没错,乐坊这群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不能因为大人的义气将孩子们牵连进来。” 卫玲一直沉默不语,此刻才沉吟道:“目前的情势已经彻底失控,再想让两边冷静下来合力找出幕后真凶已经不可能办到了,如今之计,只有依靠朝廷势力将两边彻底弹压下去。” “但光凭巡检司之力是不够的,必须得禁军两司三衙出手才行,五姊,不管你和严策之间到底有什么爱恨纠葛,明天我们都必须去找严策,拜见他父亲殿前司指挥使严凡,请他出手镇服双方。” 方幻娘面色丕变,不太情愿地答应下来,稍后,张慧奴从斩锋堂的隐秘据点归来,徐嘉音则继续留在展惊天处,略尽绵薄之力。 晚上酉时,乐坊的饭堂里,十来张八仙桌上,每人面前都是一碗浓香四溢的“吊卤汤饼”,古时汤饼就是指汤面,面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但吊卤却滋味非凡。 这是雇来的厨娘唐二嫂最擅长做的也最受所有人欢迎的面上浇头,以南方来的各种鱼鲞,泡发后,加姜丝蒸至半熟,再和猪杂羊杂煮成浓稠的卤汁,撒一把切碎的韭黄青葱,连汁带料,热腾腾浇在面片上。 人人举筷分勺,嚼肉喝汤,狼吞虎咽,吃得点滴不剩,过了酉末,扑通一声孩子们接连倒下,大人也昏昏沉沉,四肢无力,尚还能保持清醒的只身负武功的张慧奴、罗云霓、卫玲、黑四姐、宁婆婆、殷冰雁和静虚真人七人。 一声呼哨,十来个黑影从墙外翻进来,唐二嫂引领他们走入食堂,冷笑道:“我还当这些杀了魑跟魍魉的女子有多难缠呢,不还是轻轻松松就被我的酥骨散药倒了。你们手脚麻利些,解决了这几个硬点子就把长得好看的都带走,公子交代了除了处子给他外,其余的都归你们。” 卫玲焦急惊慌下汗透掌心,厨房重地她们千挑万选重重审查招来的两个厨娘,没想到还是防不胜防让无忧洞的人混了进来,最近形势混乱自己把苹儿留在家中,另一个厨娘怕是也凶多吉少,无忧洞挑在几人因为乱局心神不凝下无心细尝汤饼味道时候精准下药,现在她们整个柏舟门无疑陷入了最危险的境地,该怎么办才能脱离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