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喝下去的酒力炽热发散下刺激得他从腹中升腾起一股难以遏制的火焰。 他好像是醉了,而且醉的不轻,既然醉了那就让他醉个彻底,丢掉一切束缚遵从本心吧,白游玄突兀站起,打翻了酒杯,褐色的酒液洒落,浓烈的香气弥漫空中,望着那令他意乱神迷的绛唇凑近贴了上去。 男含女舌,娇语轻嘤,美人解衣,香发拂肩,阳峰直入,磨于谷实,上挑下剌,侧拗旁揩,乍浅乍深,再疾再徐,釵垂髻乱,香汗淋漓,鸾颠凤荡,枝树绸缪,鸳鸯交颈,浪翻红绉。 ———————————————————— 不远处一座院落的床榻之上,展惊天古铜色强健紧实的身躯在烛火的晃映下,隐隐泛出诱人的光泽,而徐嘉音眼波柔媚的简直要滴出水来。 展惊天只看了一眼就又喘息渐重,他一个俯身过去,两手抵在她脸颊两侧,“阿音,你累不累?不累的话,我们再来一次?” 徐嘉音横了他一眼,娇嗔道:“少废话,要来就快来!” “阿音,阿音,你怎么能这么美这么好!”展惊天含糊地唤着她的名字,夸赞着她,像是最忠诚的信徒般虔诚地轻吻。 不知过了多久,疲惫至极的两人终于平静下来,展惊天抬起头,将他散乱的长发轻轻拨开,深情地凝视着她,“阿音,嫁给我吧,我不会让你承担任何关于斩锋堂的责任,除了一个名分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变化”。 徐嘉音无声一叹,手指从他脸上滑到胸膛,然后轻轻一点,“惊天,我们先不谈这个好吗,眼下柏舟门初立,事物繁杂,等门中事物走上正轨,我一定会给你认真考虑给你答复的。” 展惊天脸色一暗,翻身到一旁背对着徐嘉音,仿佛赌气的孩童一般,可爱又可气,徐嘉音无奈地从背后搂住他,口气满怀温柔包容,“别生气了,惊天,要不然我下次给你弄萧。” 展惊天一下转过头来,兴奋地道:“说好了啊,下次我品玉你弄萧,咱们共赴极乐之境。” 徐嘉音噗哧一声樱唇微抿,促狭似的一笑,“真该让你们斩锋堂那些把你敬若神明的门人看看他们的堂主私下里就是长不大的小孩子。” ———————————————————— 戌时四刻,沈家一间屋室内,沈柔戏服浓妆,捻指兰花,笙歌婉转,红尘堪夸,台上独自唱悲欢,供桌香案谁人观?一悲一喜一抖袖,一嗔一痴一惘然,一颦一笑一回眸,一生一世一瞬休。 沈柔对着香案上“先夫孔君三传生西之灵位”的牌位,以艳段的形式将近些时日生活中的熟事用说白和动作表演出来,曲有终时人有散,独留青衣品离殇。 沈柔抱着亡夫的牌位,早已泣不成声,“传哥,你有听到看到我的艳段吗,柏舟门大家都很好,我好久没感到活着上如此有趣了,我还收了三个新弟子,都是身有残疾但心智坚定颇具天赋的好孩子,还有......” 沈柔向他诉说着无尽的相思之情,“你我今生缘浅,若有来生,定要做长长久久的夫妻,传哥,我好想你,好想你!” ———————————————————— 二更的梆子刚敲过,李师师府中,床屉间烛光碎流霞,兰麝般的靡爱香气满室蒸腾,中人欲醉。 李师师双颊娇红,湿发紊乱,双手胡乱揪着席枕,叫喊声既婉转悦耳又勾人心魂,夹带着些许哭音,柔弱的模样与平日的清冷脱俗有着天壤之别。 靳开一身精壮结实的白皙肌肉,起伏利落,动作猛烈,充满男子气概,光滑的年轻肌肤布满汗珠顺着线条流畅的身躯滴落。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待到一生拚尽今日欢后,两人相依相偎,一阵浓重倦意袭来,靳开本能将佳人抱了满怀,李师师娇慵无力地抱着靳开结实的臂膀,偎着他厚实的胸膛,在坠入梦乡前的一刹那恍惚觉得江河上的孤舟有了一处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