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不论钱谷粮一帮人怎么着急,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急疯了也没用。 两天时间已至,松广府被翻了个遍,别说账本,连曲端的影子也没找到。 那日曲端出现过的酒楼,已经被封了,据说内部掘地三尺,就为了找曲端。 灵韵稳坐钓鱼台,五天时间,滞留在松广府,有权势的人可不止灵韵。 虽然他们是其中家族势力最大的,但旁的人加起来,也是不小的势力,附近城池可是已经传书,对他施压了。 武将军队正在往着松广府赶来。 一个是现在死,一个是可能会死。 他抱着侥幸的心思打开了松广府的城门。 这时城门查的仍旧很严,户籍路引缺一不可,通向京城的城门还是封闭的,但灵韵等的也不是那道门。 灵韵一行人接受检查,守门士兵,一挥手,表示通过。 “等一下!”身穿官服的官员骑马赶来。 官员高喊:“江家车队不可通行。” 刹时,灵韵一行人,被守门官兵团团围住。 灵韵的心提起来,这是被发现了?看向曲端,他有所行动,还未展开,就被身边看管的侍卫制住,没做出强闯城门的蠢事。 鸿文出面:“为何不让我们出城?” 官员气喘吁吁的下马:“你们三天前可在鸿福酒楼用餐?” 都查到了,鸿文点头承认:“没错,这怎么了?” “我们怀疑你们车队混进了犯人,需要搜查。” “当日我们是和钱公子一起用餐,这些日子住在钱府上,身边侍卫熟悉的很,不可能有犯人。” 来人还是十分强硬,仰着头:“有没有,搜查一番就知道了。” 曲端忍不住心生绝望,想着若是被发现,一定咬死是混进来的,两位小姐和少爷不知情。 鸿文冷笑:“既然这样,还望大人你快些搜查,封城五日,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又打量官员:“大人刚正不阿,可敢报出姓名?”活脱脱就是依仗家世的二世祖,记下名字为了日后报复。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沈家沈环游是也。” 很好,灵韵记下了,钱谷粮同党一人。 沈环游根本不怕报复,在松广府沈家就是最大的世家,他更是沈家的下一任家主,他敢说在松广府就没怕过谁。 何况这两天查来查去,就是不见曲端的身影,他复盘一下,发现唯一的破绽就在曲端最后露面的鸿福酒楼。 当日酒楼的食客都查过了,江家车队是最后一人,因此他断定曲端就藏在江家车队中。 这回可严格的多,手拿犯人画像,与灵韵车队的成年男子一个一个比对,其中身高相仿的更是重点观察。 还数人头数,数目也与路引对的上,查了三遍,就是没有曲端的影子。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在这里,曲端还能飞了不成。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来人,那一盆凉水来。” “沈公子,你这就做的过了些,难不成当我们江家是好欺负的不成?”鸿文瞥向沈环游,“青州距离此地可不远。” 随着鸿文的语气越发不客气,侍卫齐刷刷一甩下摆,露出刀鞘,握上刀柄。 沈环游当着众人面,对着鸿文跪下。 “江公子,这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没有,我立马就走。” 身家性命威胁,沈环游压上尊严,他今日就认定了,曲端就在江家车队里。 鸿文嘴角冷笑就没下去过:“沈公子,你还想怎么查?要不要本公子的脸也让这冷水过一过啊。” 沈环游圈出一些和曲端身形相仿的护卫:“只这些人就可以,拜托江公子了。” 向鸿文磕头,鸿文转身仿佛在考量,实则询问灵韵。 曲端根本不在他圈的那些人中,灵韵小幅度点头,得了应答,鸿文答应下来。 “这是最后一次,沈公子。”最后三个字拉的极长。 侍卫一个接一个用凉水洗脸,沈环游恨不得亲自上前,但最后一个侍卫洗完脸,他也没看见心心念念的曲端。 他睚眦欲裂,站在那里。 鸿文根本不理会他,转向守门官员:“让开。” 气势压迫之下,官兵让开路,灵韵一行人走了出去。 沈环游僵在那里,仿佛是一个石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