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规矩便自己制定,区区口舌,听听又有何妨。” 看似说的头头是道,实则狗屁不是,若世道真如她说那样,早就民不聊生了,不见刑部尚书的女儿针对他人还要有个借口,就连灵韵几人,也不能在大梁最低阶的官署巡捕司横行。 史冠绝也不敢强纳良家子,兴贞拒绝婚事后,除了让伶人堵在李宅门口,别的事情什么也没做,纵使是报复,也注意不违反律法。 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绝不是说来听听,世人自有风骨,逐光弃暗才是正道。 李二夫人说的看似逻辑通顺,实则根子上便是错的,这种人自信又愚蠢,固执无比,信奉着自以为是的道理,是无法被说服与沟通的。 同李二夫人不欢而散,最是耿直的林烟彻底忍不住了,当着晚辈兴贞的面评论其长辈。 “果然小门小户出身,就是见识短浅。” 灵韵附和点头,兴贞因着身份不便表态,心里也是认同林烟说得话。 谢婉婷听了,心里不舒服,转移话题道:“这件事最重要的是当事人的意愿,若是令姐也同意这门婚事,便毫无转圜了。” 李家二爷与上京相隔千里,以古代的交通,待其收到上京来信,李兴彤早嫁过去了。 可惜李二夫人早早送了客,只兴贞一人能见到李兴彤。 一行人离开李府。 “可恶,眼睁睁看着兴贞一家受辱,什么也做不了。”林烟气愤极了,一身武力无处可用,自觉无能又无力。 灵韵也忧心忡忡:“这娶嫁是两家之事,要是能知道史公子为何一直寻兴贞的麻烦就好了。” 林烟:“还能为何?定是看兴贞家世一般,又有美貌,便欺压过来。” 谢婉婷:“哎,我回去问问我家大人,可有解决办法。天色不早了,先回府吧,明日在商讨。” 灵韵这才想起来她是逃课出来的,回到江府果不其然被房夫人一顿训斥。 “记着下次带着仆人,你一个人出门,没个人跟着照顾怎么成?” 诶诶诶?就是说下次逃课带上仆人就行了? 今天出门走了好长时间的路,确实累了,“娘,你真好。”将今日在李府的见闻说了。 “哼,目光短浅,自以为是。你远着那李家人,送女为妾,一切后果咎由自取。” “哎呀娘,兴贞一家是无辜的,而且是继室私下而为,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契书失效?” 房夫人看着灵韵灵动的表情,作为母亲,她是最了解灵韵,前些日子在府内,一直闷闷不乐,眉头就没松开过,不过上了几日私塾,眼见着性子开朗了些。 可见之前在府内无聊闲的,便给灵韵找了些事情。 “你要是有时间,看看《户婚律》,里面有案例可循,应该能找到此事的解决办法。” 灵韵兴致冲冲的走了,直接到江父的书房,让小厮将《户婚律》找出来。 鸿文:“今个怎么转了性,主动提出要看书,还是法条。” 灵韵白了兄长一眼,嘟囔:“我怎么就不能看书了,兄长你也太小看我了。”为了兴贞家名声,灵韵只把事情告诉了房夫人,母女两个凑在一起说私房话,连仆人也不在场,自然不会与鸿文说。 鸿文心说我还不了解你,练个字都催三阻四的。 仆人将一本手掌厚的书籍拿过来。 灵韵目瞪口呆:“这,这是《户婚律》?” 鸿文:“不是。” 呼~灵韵送了一口气。 鸿文一脸坏笑:“这是《户婚律》上册。”为没见识的灵韵科普,“《户婚律》内有关于户籍、土地、赋役、婚姻、家庭等方面的案例,大梁所有官员依靠此书断案。” “最初只有几页纸,经过数代扩充,收容天下案例,填充完善,堪称万全之法。” 灵韵打开看了一会,字全认识,但什么也看不懂。 ‘啪’将书合上,她还是明天找婉婷她们一起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