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操作中发现问题。但人类的体细胞中有二十三对染色体,并不是个小数目。按理说只要孟德尔和米列娃眼睛不瞎,就不可能看不到。 “我来看看。”宋安安接替孟德尔的位置,睁大眼睛往显微镜里望去。 整齐的带状细胞、清晰可见的横节与纹路、泾渭分明的细胞壁…… “这是某种植物纤维的切片吧,看起来有点像亚麻。”宋安安抬头,诧异地看向胡克,“这根本就不是胸毛细胞,你是不是弄错了?” “不可能!”胡克一懵,拼命摇头,“这明明是我亲手从洛格里格的胸口拔下来的。因为它太细,我担心一不小心弄丢了前功尽弃,捏着它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睛一错不错地把它放进玻璃瓶里的,绝对不会弄错!” “可这的确不可能是人体细胞,只有植物、真菌和细菌才有细胞壁,人类没有。”宋安安站起身,让胡克自己看显微镜。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有依据吗?”胡克脑筋飞转。前段时间,他们所有人都观察过自己的体细胞切片了,的确没有在任何一张切片上发现细胞壁,同时他们也兴致勃勃地观察到了植物和细菌、真菌的细胞壁,“但我们这里一共也才几个人,样本太小,不足以代表全人类吧?万一有的人就是有细胞壁的呢?” “没有万一。”宋安安无奈地叹了口气。 植物拥有细胞壁,是因为他们需要细胞壁抵抗微生物的入侵、阻止水份的过快蒸发,以及防止渗透压过高以致撑破细胞。而人类不需要通过光合作用产生能量,因此就需要比植物更强的活动性,有细胞壁不免碍手碍脚。而且,动物身体的表面积较小,很多还有毛发的覆盖,水分蒸发较少,所以不需要细胞壁阻止液体的蒸发。 可惜这段明显需要经过千万次实验、充分的理论推导才能得到验证的结论,并不能说给胡克听。 生物学内容庞杂,各知识点间环环相扣,如果没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研究积淀,根本不可能凭空架构出完善的理论体系。宋安安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因父母意外去世来到科学部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人生经历一目了然。在没有显微镜辅助,也没有做过豌豆杂交等植物实验的情况下,以一己之力创立基因学和生物学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为了救治拉瓦锡,她不得已才将基因学的基础理论在小范围内和盘托出。爱因斯坦虽然好奇,却绅士地没有多加询问。古道尔沉迷研究,根本不关心这些细枝末节。达尔文非常体贴,见宋安安避而不谈,并不咄咄逼人。 已知的三个人心照不宣地为宋安安保守了秘/密。 可秘/密之所以能成为秘/密,是因为知道的人少。除了被拉瓦锡拉上了船的三个人,宋安安不想让更多人发现她的异常了。 达尔文看了眼陷入沉默的宋安安:“细胞并不是人体的装饰,每一个都在固定的位置上发挥着巨大的作用,这决定了不同人同样位置的细胞差异不会太大——因为它们最终都具有同样的功能。如果我的毛囊细胞能够使皮肤创伤后愈合,没道理洛格里格老师的毛囊细胞尸位素餐。哪怕某些功能因病失灵,也不该影响整体的相似性。洛格里格老师的毛囊细胞可能比我的大一些或者小一些,里面的皱褶多一些或者少一些,但不可能会出现像没有细胞壁、无端出现横节之类的天壤之别。” “是这样的吗?” 达尔文的说法只是一个推测,但他在班里向来很有威信,令人不知不觉就心生信服。胡克无比失望:“难道洛格里格老师其实是妖精变的,本体是朵花或者草?” 宋安安:……你可真敢想。 小伙伴们纷纷为胡克的脑洞折服,不约而同地送给他一个白眼。 瓦特由衷地说:“比起花花草草,我觉得他更像是细菌或者真菌修炼成精的。” 众人心有戚戚然地点头。 大家排着队都看了一遍显微镜。 瓦特皱眉想了想:“我怎么觉得,这切片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与娜塔莉老师的头发切片的样子很像,应该来自同一种纤维。”画家达芬奇给出专业判断,“两张切片中细胞的平均大小相差仿佛,横节的位置、细胞的形状、纹路都高度相似。” “但娜塔莉老师的头发不是假发吗?”胡克一头雾水,“难道洛格里格老师的胸毛也是假的,甚至很有可能与娜塔莉老师的头发出自同一个厂家?但胸毛有什么用,平常也不可能有外人看到,洛格里格老师至于精致到连胸毛都打理地一丝不苟吗?” “那也说不定。”孟德尔有些口干,“冯特哥哥说,有些人别看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其实背地里就是个变态,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孩子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会植胸毛的大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