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西莫斯虽然对缓解拉瓦锡的病情非常有效,但也仅仅只是缓解而已。经过容嬷嬷的观察,拉瓦锡的体温在服药后一个小时内能够恢复正常,但随着时间的拉长,体温会再次上升,偶尔伴随哮喘以及无意识的面瘫,直到再次服药才会有所改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从开始服用宾西莫斯,癫痫再也没有找上过拉瓦锡,在身体状况好的时候,他甚至可以被容嬷嬷抱着去草地上散散步。六岁以前的孩子虽然不需要每天上学打卡,但如果长期不外出活动,容易引起科学部管理层的怀疑。容嬷嬷特意带拉瓦锡在安德鲁部长上班的必经之路上转悠,成功将拉瓦锡是个健康孩子的信息发送进了安德鲁部长的脑子里。 拉瓦锡已经两岁,在不生病的时候,是个特别聪明可爱的男孩。他口齿清楚,过目不忘,能够精准地将自己的身体感受表述出来。 “吞下药粉的第三十分钟,我的体温开始下降,脑袋有轻微的刺痛感,但并不难受,反而觉得头很轻很舒服,像被小猫爪轻轻挠过一样,痒痒的柔柔的,冰冰凉凉。而且,这种刺痛感能让我感觉自己很清醒,你知道吗?当我昏迷的时候,我的脑子模模糊糊的,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是个怪物,长尾巴有鳞片的那种,力大无穷,仿佛不用吹灰之力就能把面前的墙壁撞碎了。” “吞下药粉的第四十分钟,我的呼吸变得非常通畅。以前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咳嗽,哪怕喉咙一点也不痒、支气管也不难受,但就是抑制不住地想咳嗽。但现在我一点咳嗽的欲望都没有,能清晰地感受到我的肺在正常工作,自由呼吸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吞下药粉的第五十分钟,我……” 简直是一只不能再合格的小白鼠。 宋安安不忍再听下去:“拉瓦锡,睡一会儿好吗?毕竟等药效过去,病情又要反复,到时候你就睡不安稳了。” “可我希望能帮到你们嘛。”拉瓦锡听话地拉了拉被子,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宋安安,“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谁说的?你好好休息,提高免疫力,才是你最该做的事。”宋安安帮他把台灯关上,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悄悄退出了房间。 关上门,险些泪流满面。 这孩子,怎么这么惹人怜惜呢? 达尔文理解地拍拍她的肩膀:“我们一起来想办法,总有一天能彻底治好拉瓦锡的。” 哪有那么容易? 爱因斯坦说话算话,一星期后,大猩猩、海/洛/因、场地等各方准备就绪,但实验进展很不顺利。猩猩不是拉瓦锡,无法用语言告诉实验者它哪里不舒服,它表达头痛的方式是抱住头死命往墙上撞。 仅仅阻止阿弥自残,就耗尽了几个幼年体科学家的洪荒之力。 即使他们努力盯防,阿弥还是在毒瘾发作时掰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现场鲜血横流,惨不忍睹,古道尔抱住她的猩猩,眼泪怎么擦都止不住。 宋安安猜测,爱因斯坦在实验前一定没有如实告知古道尔吸/毒的危害,否则她绝不会同意让阿弥当小白鼠。 因为猩猩的存在必须保/密,也了保护拉瓦锡,他们的实验必须偷偷进行。 胡克惊奇地发现,以前天天与他形影不离的小伙伴达尔文和宋安安,突然就不和他一起玩了。 “爱因斯坦跟宋安安谈恋爱,你凑上去干什么?”他抓住达尔文的衣角,疑惑地说,“别人谈恋爱是两个人,宋安安谈恋爱是三个人。难道你认为旁观情敌跟你心上人亲亲我我很有趣?你是不是心理变态。” 达尔文:“把你的头伸过来。” “干嘛?”胡克不明所以,但仍旧很听话地伸出了头,被达尔文一掌拍在脑门上。 “痛痛痛!”胡克疼得眼泪狂飙,“你干嘛打我?” 达尔文冷笑:“我觉得打你更有趣!” 胡克:……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胡克敢怒不敢言,实在看不懂宋安安恋爱三人行的神操作,向好基友孟德尔发出求助信号:“孟孟,你说,达尔文在搞啥呢?难不成是想用深情感化宋安安,寄希望于让她回心转意?”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孟德尔小心翼翼地瞅了眼女朋友的脸色,求生欲极强地回答,“我只关心我女朋友,其他女人的闲事我没兴趣管。” 胡克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呵呵”。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再小的女人,那心思都是千回百转,曲折得很。 胡克都不忍心告诉孟德尔,他以为他女朋友不想知道宋安安的闲事吗?没准她现在正抓耳挠腮地想打听宋安安与她前男友之间的发展进度,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开口询问罢了。本来她还能从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