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物学家拉近距离的最好方式是与他们一起做实验。自从宋安安拯救了兔子的生命,她就成了斯帕兰扎尼和福斯曼的好朋友,日程表里除了搭积木、做游戏以外,还加入了定期祸害兔子的日常活动。 由于斯帕兰扎尼和福斯曼时不时会闪现诸如“把自己的手指切开,比较一下人类与兔子的愈合能力差别”;或者“吞服宋安安刚调制出来的麻醉剂,看看麻醉是否同样对人体有效”之类的奇思妙想,宋安安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确保他们没有因为天马行空的花样作死而夭折。 两位生物学家投桃报李,将宋安安纳入了“自己人”的范畴,在爱因斯坦和宋安安无疾而终的恋情问题上,果断站队宋安安。 爱因斯坦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因为一场轻率的表白成为室友的精准打击目标。 福斯曼日发一问:“今天,你打爱因斯坦了吗?” “早上就已经打完了。”斯帕兰扎尼捏了捏自己的肱二头肌,欣喜不已,“安安说得没错,拳击的确能够有效降低我的体脂率。最近我的体重没有发生显著变化,但手臂更有力量,走路也更轻盈,连睡眠质量都提高了很多,精神状态恍然一新。” “我也是。”福斯曼也参加了《体育运动与身体健康关系的实证研究》课题组,有时以爱因斯坦为目标进行单打实验,有时与斯帕兰扎尼组队进行混合双打实验,身体素质突飞猛进。 他热情地邀请第三名室友也加入到科学研究的队伍中来:“道尔顿,你要不要也试一试?见效非常快,只需三天,你就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你会爱上拳击这项运动的。” 道尔顿:…… “还是算了吧。”看了眼在角落里含泪揉肩膀的爱因斯坦,道尔顿良心不安,“我把我的枕头送给你们好不好?你们练拳击的时候打我的枕头吧,别打爱因斯坦了,他看起来太可怜了。” “难道我和福斯曼没有枕头吗?”斯帕兰扎尼合上体脂记录本,态度十分明确地表示,他打爱因斯坦最主要是为了完成伊丽莎白的嘱托,其次才是为了做研究,“宋安安是伊丽莎白最喜爱的妹妹,她不允许任何人羞辱她,而爱因斯坦竟然敢抛弃宋安安!他必须付出代价。” 道尔顿一脸懵:“表白未遂也算抛弃吗?” “那当然。”斯帕兰扎尼不假思索地说,“一小时前爱因斯坦还信誓旦旦地说喜欢宋安安,一小时后他却宣布对她失去了兴趣,如此儿戏,不是负心薄幸是什么?爱因斯坦简直是我们四合院之耻。” 福斯曼赞同地点头:“而且,安安说,以人类为练习对象有助于增加体育锻炼的趣味性,帮助我们将枯燥的拳击运动坚持下去。我和斯帕兰扎尼近期的实验证明了这个观点的正确性。如果打枕头,我两三天就腻了,打爱因斯坦就有意思多了。拳头砸到他身上的时候,他会发出‘哇哇哇’的叫声,非常具有互动性。为了减少被打到的频率,他还会东躲西闪,提高了击打的难度。现在我已经爱上了打爱因斯坦这项运动。” 道尔顿无语。 他只比爱因斯坦大了两岁,自认为还是个宝宝,寝室暴力这道题超纲,道尔顿表示无能为力。 爱因斯坦只能自救。 他哭哭啼啼地向容嬷嬷告状:“斯帕兰扎尼和福斯曼欺负我,打得我好疼啊呜呜呜呜呜。” “我的天呐!”容嬷嬷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立刻把斯帕兰扎尼和福斯曼喊来兴师问罪,可惜两个始作俑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无比无辜。 “嬷嬷,你又冤枉我。”奥斯卡欠斯帕兰扎尼一座小金人,他哭起来比爱因斯坦凄惨多了,“你总是这样!以前还冤枉过我喂爱因斯坦吃过期面包、用胶水把爱因斯坦的屁股黏在椅子上、给爱因斯坦扎小辫子,但你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卧槽! 爱因斯坦连装哭都忘了,一蹦三尺高。 原来他的生存环境竟然如此险恶!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爱因斯坦有些怀疑人生。 “在你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斯帕兰扎尼眨眨眼,无比真诚。 爱因斯坦怒发冲冠,把一颗爆炸头甩出了核爆的效果:“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我一两岁的时候,福斯曼和道尔顿也还只有豆丁大,哪有那么缺德?” 斯帕兰扎尼捂住胸口,宛如一朵在风中摇曳的白莲花:“就是因为我是四合院里最大的孩子,所以你们都怀疑我,可年纪最大是我的错吗?我也想做全四合院最小,被所有哥哥们轮流宠爱啊!” 爱因斯坦:我信了你的邪! 容嬷嬷左右摇摆:“可是,爱因斯坦确实吃坏了肚子,头上扎着女孩子的小辫子,屁股也确实被黏在了椅子上。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