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讲真,她一个奶娃娃,哪怕用尽了全力能掐得多痛?何况工程师还穿着这么厚的防护服呢! “你干什么掐我?”工程师回过神来,怒不可遏。 我就想试试我是不是在做梦…… 宋安安捂住额头,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我看你防护服颜色跟我的不一样,所以好奇想捏一把,没想到叔叔吓了一跳,把我摔着了,呜呜呜呜呜,额头好疼!” 合着还是他太大惊小怪了? 工程师有些怀疑人生。 “童装当然跟成人装不一样,难道你指望我跟你一样穿死亡芭比粉?”虽然对宋安安的解释将信将疑,但理智告诉他,两岁的孩子不会骗人。毕竟即使聪明如他,两岁时也才刚把话说顺溜,还没来得及点亮说谎的技能点。 工程师面色稍霁。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科学家习惯性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它虽然和桌子以及宋安安一起躲过了核爆,却在核辐射的作用下停摆了,“赶紧帮她把衣服穿上,我们得在晚饭前赶回科学部。” “凭什么我要给她穿衣服,你却可以干站着不干活?”工程师半点亏都不肯吃,双手叉腰,“我管上衣你管裤子,要穿一起穿。” “我没耐心服侍奶娃娃,把衣服丢给她,让她自己穿。” “好啊!” 宋安安一愣,不可置信地控诉:“你们有没有人性,我才两岁!” 没人理她。 工程师把衣服扔到她的头上,科学家视线下垂,深不见底的眼珠子直视宋安安的瞳孔:“要么穿,要么留下,任选其一。” 宋安安顿时打了个哆嗦。 “看来,你想选择留下?方圆百里都遭受了严重的核污染,不出意外近十年内都将寸草不生,保守估计,你一个呆在这里,大概能活个——”科学家恶意满满地推测,“四十二小时?” “不不不!”宋安安疯狂摇头,表情仿佛见了鬼。 科学家之前一直被防护面罩遮住了面容,她直到刚才才看清楚他的五官。 那是一张典型的欧洲面孔。 长脸大眼,挺鼻浓眉,微抿的薄唇强势诉说着主人内心的烦躁。 ——非常熟悉,宋安安用军人的名誉保证,她曾经在大学物理的教科书上看到过它,相似得令人毛骨悚然。 是巧合吗? 缩了缩脖子,宋安安小心翼翼地开口:“叔叔,我能有荣幸知道您的名字吗?” “如果你能在一分内穿好衣服的话。”科学家冷哼。 宋安安手脚并用,忙不迭得把衣服往头上套。可惜她高估了婴幼儿对肌肉的控制能力,一番努力过后,宋安安悲剧地发现,她不仅没能穿上防护服,还把自己埋在了布料里,呼吸困难。 宋安安挥舞着两只小短手,痛苦地□□:“救,救命!” 工程师瞪大眼。 面前的防护服被撑起了一个角,困在里面的人类幼崽明显想要借力站起来,可惜防护服的布料太厚,她不仅没能成功,还被绊倒了好几次。工程师和科学家眼睁睁看着衣角突起,摔倒瘪下。再突起,再瘪下。 “明明很蠢,但为什么我这么想笑呢?”工程师困惑,手贱贱地戳了戳突起,衣料里应声传来一声“哎呦”,听起来就很痛。 工程师条件反射般地跳开,而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假装这事与自己没关系。 在旁边围观了全程的科学家已经连嘲讽都懒得说了。 “快点!”他的忍耐力已经逼近极限,三两下把宋安安扒拉出来,把衣服不由分说地罩住她,过大的力气拽得宋安安眼泪汪汪。 “牛顿,你怎么能这么暴力?”工程师义正词严地控诉。 “牛顿?”宋安安一屁股坐回地上。 “但凡你爸妈教过你礼貌,你就该知道随便喊一个成年人的名字是不明智的。我是艾萨克?牛顿,你可以叫我牛顿院长。” “牛顿院长好!”宋安安恍恍惚惚。她怀疑过量的核辐射已经严重损伤了她的神经系统,不然她怎么能遇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呢? 破罐子破摔地转向工程师,宋安安的脸上已经连礼节性的假笑都维持不住了:“那这位叔叔呢?” “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 很好。 又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继明朝的宋应星和清朝的王贞仪之后,宋安安又集齐了明末清初的牛顿以及民国的爱迪生,而且后两者明明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