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有些心虚,实际上是她答应了阿逸陪他一起去祭奠他母亲,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裴玦他们知道。 一方面这涉及到阿逸的隐私,她不好说出来,另一方面嘛,她现在有些看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需要时间静一静。 选择隐瞒真相的话就只好在这里胡扯。 其实也不算骗他们,他们商量好的地方的确是京城,只不过略去了一些原因以及中间的过程而已,这也不算欺骗吧? 陆清璃心里有些打鼓,生平第一次对着朋友们说瞎话,也不知道表现得如何,能不能瞒过去。 实际上呢,她瞎话编的稀烂。 裴玦看着她无所适从的手指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习惯他好久之前就注意到了,她忐忑的时候就会这么抠手指,还有当年他们初遇时,她就是这么一边扣一边诱哄那个涉世未深的小妖怪的。 那时候他就想,怎么会有人编瞎话的时候表现得比被骗的人还要心虚啊,得亏那个小妖没怎么见过世面,要不然还真不能让她给骗了。 只是没想到,现如今这瞎话也被用到自己身上了,裴玦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还是很好猜的,慕容逸刚刚才离开,他肯定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分道而行,怎么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看着因心虚而眼神闪躲的姑娘,裴玦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呢,就当做不知道吧,她要隐瞒肯定是有自己的缘由。 他看着她认真点头,眼神专注,陆清璃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宠溺的情绪,她甩了甩脑袋,把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扔掉,就权当自己表现得很不错,成功混过去了吧。 “裴玦……”她语气突然有些郑重。 “怎么了?”还没从被欺骗的现实中回过神,裴玦正神游天外的时候突然被陆清璃的声音拉了回来,怎么突然这么严肃? “我有事情跟你说,你能不能跟我进来一下?”她指着自己的房间站起了身。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很配合的起身往另一边走。 陆清璃走在前面,裴玦落后一步紧紧跟着,留下了一头雾水的路铭尧。 他眯了眯眼,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为什么他又是被剩下的那一个啊喂,重色轻友的两个家伙。 陆清璃推开门走了进去,裴玦在门口踌躇了下,还是心一横迈步跟进了房间,进去之后也没敢乱瞟,眼观鼻鼻观心地浑身僵直站在门口,没有再动一步。 陆清璃走进隔间,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檀木匣。 打开以后,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白玉镯子,这是当初结为道侣时裴玦送她的传家宝,之前在忘忧峰忘记还给他了,以他们现在的情况,自己再拿着总是有些不合适。 扣上盖子,陆清璃抱着它走了过来,转头却没看到裴玦,四处看了眼发现他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侧边的暖黄色帘子看,似乎要靠意念把它戳一个洞出来,刚刚没看到是因为隔间的珠帘将他的身形挡住了。 有了之前那一遭,陆清璃明白这人在某些方面的执着,也没说什么。 等陆清璃从内间走出来后,裴玦终于松了口气,一个人待在姑娘家的房间里实在是太煎熬了。 他看着面前的人抱着一个匣子出来,直觉就已经意识到是什么事情了。 陆清璃缓缓开口:“这是你当时送给我的镯子,之前太匆忙忘了给你,我一直拿着也有些不合适,现在应该物归原主了。” 看着递过来的匣子,裴玦没伸手接。 之前陆清璃没还给他,他也刻意忽略这个事情,以为这样就能相安无事,谁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他苦笑:“我都快把它忘了,其实你可以带着的。” “这怎么能行,这是你们的家传宝物,之前我接受本就理亏,但起码还有个名头,现在这样实在是于理不合。” 虽然这镯子温温润润,戴着也很舒服,但不是自己的终归要还回去啊。 裴玦伸手把匣子接了过来,却没有收回,而是将其放在了旁边的木桌上,他转过头来盯着陆清璃,深吸了一口气:“清璃,我……” 看着眼前漂亮的眸子,他欲言又止。 他很想一股脑把自己的心意都说出来,但现在这个时机实在是不合适。 分别在即,他做不到说出几句话之后等她给出一个答案,无论是得偿所愿还是被拒绝,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没办法陪伴她。 他不能把这些纷杂的情绪留给她然后自己逃之夭夭,所以有些话他不能说,最起码现在不能。 而且大师兄情况未明,天机门的事务总不能全扔给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