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镜。 佛骨就静静地躺在桌案上,此时它收敛了金光,在这样的距离下能够很轻易的看清楚它的外观。 看起来十分普通,跟普通的舍利也没什么不同之处,但几个人都不约而同感受到了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这种感受是大爱,是教化,是超脱,不愧是大能留下的,仅仅只是站在这里,就能感受到灵魂上的共鸣,是那种灵魂都被洗涤的程度。 他们在门外十分虔诚得对着佛骨舍利拜了三拜,表示尊敬。 同时,裴玦也在心里默默祈祷:大师,晚辈抱歉打扰,实在是情况危急,大师兄楚凌云急需佛骨救命,不得已才要取走它,请您见谅。若您有什么需要晚辈做的,在下一定竭尽所能,绝无半句怨言。 他在心底说完这些话之后,里面的佛骨霎时间闪了一下金光,那金光十分刺眼,陆清璃和锦浩同时举起手臂去遮挡。 裴玦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感觉,因为案上的佛骨飞了出来,带着一脸迷茫的他进了水镜。 等到金光消失,另外两个人睁眼的时候,这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锦浩在旁边大喊大叫:“诶,他人呢,刚刚还在这里的啊?” 然后抬眼看了眼宫殿内部,十分惊讶的嚎出声:“呀,佛骨呢?” 说完他还挺不敢相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三确认,才不得不承认,佛骨跟裴玦一起消失了。 他戳了戳陆清璃,声音像闷雷一样在陆清璃耳边响起:“你看到了吗,他俩一起消失了。” 被吵的实在是很头疼,陆清璃默默向旁边移了几步,想要远离这个洪钟大杀器。 但锦浩此时过于震惊,也不管陆清璃这快要溢出来的嫌弃,急切地想找一个人分享自己的惊讶,他甚至往过移了几步,扯着旁边人的袖子喊道:“快看呀,你看到了吗?” 陆清璃很无奈:“我看到了。” 裴玦跟佛骨进去的那一瞬间她是有感应的,想来应该是被带走了,环顾四周,似乎只有立在那里的水镜了。 “你不惊讶,也不担心?”锦浩很不理解,他们不是伙伴吗,怎么陆清璃比他还要冷静? “他应该是被佛骨带进了水镜,担心也没有用,我们现在连这个殿门都进不去,还是乖乖在外面等着比较好。” 有她做对比,锦浩开始反思自己反应是不是有些过于大了,到现在他也明白过来,刚刚佛骨之所以主动发疯跑出去,应该就是为了裴玦。 没想到啊,他看着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界修士,除了长得好看了点,资质厉害了点,性格稳妥了点之外,完全没什么特殊的啊,竟然能有这样的际遇。 啧,羡慕不来,不过他也没这个本事和野心,索性就在这里等着吧。 但就这样一直待着也太无聊了,他们两个是他化形以来见到的第一拨人,还是有很多好奇在的,他挺自来熟的拉着陆清璃,非要她跟他讲外面的事情。 虽然他有点烦,但这人心眼不错,看着也很实诚,总归没什么事情,坐下来聊聊天也挺好的。 水镜内。 裴玦在天机门最高处的山巅上俯视,距离云山大比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大师兄楚凌云自上次比武台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在修真界出现过。 因为内心深处的自责与愧疚,这几年他发疯一般的修炼,现在已经是六阶上品的修为了,这放在整个修真界都是从未有人能够达到的可怕天赋,即便是当初的楚凌云。 师父自大师兄失踪之后一心闭关,不理俗务,整个天机门是他和大师姐以及几个长老在打理。 天机门在修真界仍旧是独树一帜的龙头地位,裴玦现在已经俨然成为了新的顶梁柱。 而慕容珙自从用出那把魔刀之后便一蹶不振,修为不再有一丝进益。 引流门的地位也一落千丈,门下弟子走的走、散的散,再也不复昔日荣光。 今天是天机门三年一度的收徒日,裴玦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带着一脸向往的年轻弟子们,眼眸里是一派古井无波。 看着面前的裴玦,温曦心里更多的是心疼,此刻的他就像当年的楚凌云,优秀内敛,待人从容,心怀天下,但他们终归是有不同的。 楚凌云是发自内心的,他是真正适合走修真这条路的大爱者,而裴玦,他只是在模仿,在有意的压抑着自己的天性,他将自己困在一个壳子里,一切都向原来的楚凌云看齐。 这样的他活得太累、太苦了。 温曦刚想上前说话,有个弟子跌跌撞撞从山下跑上来,先对他们施了一礼,然后也不等他们点头就着急忙慌开口:“师兄师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