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想着,魏禧身边又刮过一阵寒风,是和刚才君阁撤退时从魏禧身后穿过的一样的风。 魏禧收回视线一看,一名手脚和斜半张脸都裹着绷带的灰白短发少年单膝跪在前方,身上沾染了一些灰尘,他将两柄同样缠满绷带、只露出柄首阳刻着狼图腾的链刀往地上一插,刀刃上隐约流出一丝血迹。 他向坐在神窟台上的玄衣人低头:“属下无能,只伤了篁柒腰腹,让他跑了,请领主责罚。” 领主、篁柒、狼纹! 电光火石间,魏禧突然想到了什么。 身后花臂老人又阴恻恻地笑起来:“以暗杀追猎盛名的‘蹑影步缚玖’,竟会追丢了猎物?呋呋呋,莫不是还念着旧情,故意将人放跑了。” “你闭嘴!我绝不会背叛领主!”缚玖对花臂老人冷喝,而后头垂得更用力,“领主,属下刀刃淬了毒,虽伤口不深,却难解,腐蚀经脉,他跑不远。未将其抓回,缚玖任凭领主处置。” 却听一阵衣袍翻飞身,狼面人跃下石窟高台,仿佛缩地成寸般朝这边而来,下面的人纷纷让开,依次行颔首礼。 “修篁既已现身天京,便是瓮中鳖,下山后你们各自带人守住关口,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出京城。至于缚玖,自去领罚。” 他终于出声了,只是声音似有两个声部重叠在一起,一尖锐一沉闷,两相变化,明显是刻意伪装过的。 “你……” 狼面人已经来到了魏禧面前,她心中警铃大作。 感觉他的夺命之辞即将落下,魏禧求生欲爆发,盯着那人的黑金狼面,气沉丹田,声如洪钟: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