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一条船,倒是与停着不动的六姑那条船越来越近。 当两条船离得只剩下半丈时,船娘也听从九娘的意思,停了手中划动的桨,再瞧着姑娘们够着船四周的荷花,倒也乐的自在。 “哈哈,九姐姐,你看你看,我与娇表姐采了几个莲蓬了,咱们倒是可以剥莲子吃了。” 随着十娘这一声爽朗的笑言,九娘回以一笑的同时偏过头去,恰与朝她们看过来的六姑视线碰了个正着。 届时,在六姑渐渐布满恼火的眸光中,九娘随之挑衅似的,目光定在六姑身上一动不动,嘴上却提高声音吩咐道 “春草,你且随我去划划桨,咱们好容易才坐一遭船,总不能一直让船娘划,自个儿动手,倒也是个乐趣。” 九娘边说边冲着六姑挑眉而视,那目光着实让六姑恼火不已,只不过,还不待她发作一番时,却见九娘当真带着春草去到船尾,又从船娘手中接过船桨,兴许是人小力气也小,只见九娘与春草两人同时握着一只船桨,一同乱划后,也不见船身动半分。 那厢船娘瞧着抿嘴笑了一番后,六姑自是鄙夷的冷哼一声,之后便心思一动,立时挑高声音道 “九娘年岁小,便是小小的乌篷船也不知怎的划,我到底长你一辈,自是要比你懂的多些,今个便教教你,怎般划船。” 六姑与翠柳几步便来到船尾,而作陪的梅四姑娘的目光自也跟着六姑移动。 “九娘,你可瞧好了,这握船桨的手,可是讲究的很呢,偏生你又是个愚钝的,只是这一点,只怕你也得学上好些时候了。” 六姑原先便受了气,如今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自是毫无顾忌的贬低九娘。 本该气鼓鼓的九娘,却在六姑这一袭言语贬低中,不怒反笑,之后,便与春草对视一眼,好一副计谋得逞的意味。 在六姑嚣张的态度里,按照春草原本出的主意,便是先靠近六姑,然后再激怒六姑,之后,九娘故意提出自个儿划船,却又怎般都划不得,如此一来,照着六姑往日的脾性,绝不会错过这么好一个可以打压的九娘无法抬头的机会。 而后,只要她们主仆二人合力将船划着靠到六姑的船,春草生的壮实,力气自然大,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船桨搅了六姑手中的船桨,呵呵!那力道,便是打的六姑握着船桨的手痛一下,也是着实让人心里痛快。 但,事实却不如九娘与春草谋划的那样顺利。 一来,她们主仆实在是人小力气小,便是仔细的瞧了船娘划了一路,用对了姿势,也还是划不动。 二来,还有那么多人盯着,想要人鬼不知的动手,实在是难得很了。 思忖再三,九娘决定,先靠近六姑再图其他,她与春草的力气小,但船娘的力气大呀! “你过来教教我们怎的划。” 得了九娘的吩咐,船娘自是点头应是。 正如九娘所料,有了船娘的帮助,再由着她们主仆的有意引导,看似只是学个划船的乐趣,却在船娘的出力中,她们的船身已慢慢接近了六姑的船身。 直到九娘目测自个儿握着的船将与六姑握着的船桨的差距在一点一点缩小,直到她所想的距离需要时,这才又让船娘退下,又与春草故作欢快的划起了船桨。 “姑娘,现下,咱们的船桨已经能够打着纯姑娘的船桨了。” 春草话到这里,又拿眼睛觑了觑瞧着她们的船娘。 “只不过,未免惹眼,还得支走船娘才好。” 九娘觑了眼眼下船尾只她与春草两人,十娘与娇姐还在船头,一会儿拨水一会儿采莲玩,而梅家的那个婆子,则在乌篷船的船舱里头端茶倒水。 瞧到这一刻,九娘自是心中一动道 “劳烦你去给我拿杯茶水来” 船娘得了这么一声吩咐,自是喏了声,立时就去了船舱拿茶水,直到这一刻,九娘与春草对视了一眼,再瞧到对面船尾的六姑正奋力划动着手中的船桨,却终究因着她与翠柳力气太小,也只划动了一星半点,因而自觉丢脸的气的胸口闷疼。 此刻,九娘却不管六姑怎般恶狠狠的剜了自个儿一眼,只按照计划行事,那厢,她与春草对视一眼并点了下头又松开了船桨后,春草自是不动声色的将船桨往六姑的船桨那处挪了挪,而后冲着九娘点了点头,示意准备就绪后,便同九娘一道,两人几乎用尽了全身气力,猛地朝着春草握着的那支船桨下压。 届时,只听得碰的一声船桨撞击的声响,随着溅起的水花,六姑与翠柳顿时觉着一股子力道打在了她们二人的手上,直震的她们二人手臂生疼,匆匆丢开船桨的那一刻,也痛呼了一声,与此同时,随着溅起的水花洒在二人身上,立时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