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百姓,经不起这一礼,您是长辈,同父亲一般唤我就好。” 此言一出,延陵晗轩和王妃心下不免戚戚然,只觉委屈了嫡子,却见他神色坦然,并未有一丝怨怼。 延陵晗轩压下种种心绪,接着道:“周伯,昱儿后边的那位便是他的妻子,禾姓,单名一个‘袖’字,几日前成的婚。” 禾袖原是站在延陵昱侧后方,正好挡住了正脸,这厢见长辈有意引见,便莲步轻移,行至延陵昱身侧,施施然行礼道:“见过周伯。” “好姑娘,与世子般配得紧呐。”周伯那双历经沧桑的眸子中满是欣慰,欢喜得很,复又笑道:“真真是天作之合,可要为武王府诞下个大胖小子,延续香火啊。” 闻言,禾袖也不好拂了老人家面子,只温婉一笑,余光瞥到延陵昱那染上绯色的耳根,意味深长地含笑道:“这得问过我家夫君啊。” 延陵昱心头如鹿撞,情动不已,便顾不得礼数,当下便揽过娇妻,俯身在她耳侧吹气,“娘子想生几个便生几个,我绝无异议。” 禾袖抬首,一双杏眸便对上那双似是载着满天星河的眸子,心下暗叹道,看来原先克己守礼的渥丹公子已是一去不复返。 两人久久才移开传情双目,却见那几位长辈不知何时已入府,只余一灵秀少年侯在朱红大门前。 那少年倒是生得白皙异常,眉目姣好,齿白唇红,束了个方髻,颇有几份朝气蓬勃的少年气! 只是那对澄澈清亮的眸子,痴醉般地看着禾袖,无端地令延陵昱浑身不适。 禾袖只瞥了个大概,还未细细品来,便被身侧男子挡了去。 延陵昱身姿修长而挺拔,足足高了她大半个头,正面对着她时,便是连日光都遮了大半去。 她正欲扭头,便被他一手固定住脑袋,另一手又掠了掠她耳边鬓发,一时之间忍俊不禁。 延陵昱见她玉颊生晕,朱唇含笑,眸若碧波,似是看透了他的小把戏,神色中还有几分纵容和愉悦,便不由得心湖荡漾,只觉口中如含了一块饴糖一般,由颅顶至肺腑具是一股沁人的甜意。 此情此景,若非眼盲心盲者,皆会叹一声,真真是鸾凤和鸣、鹣鲽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