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野心的九黎主。 本是涣散的军心,仿若在这刻寻到了主心骨,只听众将士附声齐呼,“杀了延陵晗轩!”“为东秦主报仇!” 发了狠的东秦、九黎士兵借着壕车抵挡弓箭射击,跨过护城河,四名士兵合力推来一辆攻城锥。 “轰隆”声骤起,城门经受攻城锥数次猛烈撞击,便是城墙上众将士亦是差觉到几分晃动。 千钧一发之际,延陵昱夺过一名弓弩手手中弓箭,四箭齐发,便将操控攻城锥的士兵尽数击杀。 “陛下!”众将士拥了上去,却见九黎主周身并未有伤,方才那一箭正正落在马儿身上。 九黎主在众将士面前颜面尽失,本该是怒不可遏,心头涌上的更多是畏惧。 想他征战沙场数十年,从未遇到过此般身怀神力之人! 方才那一箭,分明只是寻常弓箭,却将厚厚的铁盾击穿,还险些送了自己的命。 “撤!”九黎主上了马,便压抑着心中怒火,携众将士火速后退。 他心中已然明了,若是继续进攻,那人定会毫不犹豫地取了自己的命,那一箭只是警示罢了。 乌泱泱的大军顷刻间退了个干净,城墙上众将士只觉恍然如梦,似是黄泉路上走了一遭,得以幸免于难,皆是敬佩不已地望向那白衣公子,恭敬叩首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延陵昱将弓箭归还,便执起身侧女子的细白柔夷,温声道:“阿袖,不是说好了我一人来此便可。” 好似是责备,偏被他用无边的温柔包裹,只觉是诉情一般。 前后神色变化之大,将在场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已成家的将士不由得忆起家中娇妻,未成家的则是艳羡不已。 禾袖轻轻捏了一下他宽大的手背,佯装不悦地侧过身,“事既毕,便回吧。” 两人走后,延陵晗轩冷肃着脸,沉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今日之事,不得宣扬,若是让本王听到半点风声,必严加惩治!” 众将士听罢,只知军令不可违,齐声道:“是!” 殊不知,此举不过是亡羊补牢,并未为二人的脱身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早已有书信传至京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