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呼唤,终是见不得天日,只得反复压在喉底。 眼瞧着塌上之人已是日薄西山之兆,半点耽搁不得,禾袖只得出声道:“王妃,我医术尚可,可否容我为王爷诊脉?” 王妃闻身望去,便听彦昆道:“王妃,这位禾姑娘,便是信中提及的主子。” 原是在二人来雁行关之前,延陵昱便设法飞鸽传书,联络了府中之人,这才有了这一番里应外合,只是碍于身份,避免关内朝中密探窥伺,这才偷偷潜入府中。 还不待王妃打量,禾袖便走上前去,一掌击在了王爷胸口。 那王爷受此一击,直起半边身子,吐了一口鲜血。 王妃见状,花颜失色地上前扶住王爷,怒喝道:“你这是作何?” 彦昆亦是拔剑相向,只是不待他指向禾袖,便被延陵昱挥剑挡了去。 禾袖神色淡然,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递至王妃跟前,“王爷身中奇毒,方才我那一掌,是为除去他胸口毒素,还需服下此药,修养数月后便可安然无恙。” 王妃脸上怒色渐消,却仍不肯轻信于人,迟迟未伸手去接那丹药。 禾袖这会也不着急,只伸直胳膊,等她抉择,却不想身侧之人径直取了那丹药,身法极快,趁所有人不备,将丹药塞入了王爷口中。 “昱儿,你……”王妃自是又急又气,连忙去探自家王爷的气息。 延陵昱喂下那丹药,便回到了禾袖身侧,与她相视而笑,“我信阿袖。” 他眸中只见一片如飞蛾扑火般的热忱和托付一切般的信任,便如信士弟子,只不过是信奉她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