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沉默着,以最直接的方式避开了他的问题。 他们一路跟着江姬悄无声息,最后终于来到谢府。 今夜月光格外清亮,谢府红瓦白墙内格外静谧,院中高大槐树随风而动,散下细碎花瓣。家仆侍女自另一旁经过,皆自动闭眼闭耳。 门口杂草有半人高,遮掩住那藏了原身二十年的院门。 谢冬织隐蔽地立在门口,远远地望着被江姬踏歪的杂草堆,一言不发。 她能感受到身体剧烈的心跳,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回忆片段,都是谢枯从前与原身说过的,关于她母亲的一切。 可以说,在谢氏去世后,原身对于母亲其余的想象都来自于谢枯的描述。 忆及这座小院是谢枯为母亲置办、二人一同种下槐树时,谢冬织只觉得鼻子发酸,有什么情感即将喷涌而出。 那是她无法控制的、属于原身的不甘与委屈。 其实谢枯与江姬并没有在那院中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江姬只是来送了一个香囊,谢枯顺势捋走了她发尾落下的花瓣,随后那布坊新主便匆匆离去,阔别时只留下含情脉脉的一眼。 “……若是实在伤心,可以躲起来哭。”柳长宴的语气其实很无措,但他不正经惯了,一时想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只能干巴巴地憋出来一句。 “不必。”谢冬织擦擦眼泪,道,“若我加入工部,有什么好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