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抱,只要一靠近,她就会想起刚才的事,羞耻和愤怒涌上心头,怒气难消。 秦策安不顾她的意愿,强势的抱起她,朝家走。她踢着双脚,手也不老实,不是推他就是打他。 不过这点力道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他不在意。 但也耐不住她一直烦人。 “呵,你是不是想要我这个疯子,弄你。”他把你字含在尾音里,多了些别的韵味,低沉好听。 也充满压迫感。 云柔拽紧身前的衣服,缩着身子不看他,安静了。 她好难过,衣服乱了不说,上面还沾了他的津液,想想就难受,要是可以,她想给秦策安一巴掌,把她打醒。 但她打不过,要是他再像刚刚那样,她以后怎么见人? 光线昏暗,路面的影子缓慢移动,衬得身影老长,倒有些温暖的感觉。 秦策安垂头看,又抬头看路,“我不会要你做妾。” 这话,她上次就说过了,秦策安记得。 云柔闻言,更觉得委屈,秦策安就是个王八蛋,连纳妾的想法都没有,就那样对她,把她当什么了? 一个玩意,玩腻了就不要吗? 云柔咬唇,默默流泪,原来重活一世,还是逃不开悲惨的命运。 见她不说话,秦策安又看她,只看到颤动的睫毛,和白皙的小脸,至于她的情绪,则没看见。 * 把她放在床上,秦策安没急着走,在一旁注视她。 云柔倒头就翻个身,背着他,打定主意不想搭理他。秦策安也没生气,眼睛在曼妙的曲线上游移,过了半会才离开。 他还有事要办,回来再安慰她。 秦策安一走,云柔立马坐起来,跑到镜台前把衣裳解开看,看见胸前红痕的刹那,她又止不住的哭泣。 一边哭一边打来水清洗,弄了好一会才身上才舒服,但是他留下的绯印却一时半会消不下去。 云柔气呼呼的捶打床榻,把自己的手打疼,心里的气还没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另一边,秦策安出门径直去了王大人府上,他要找个人。 行走在屋檐,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在百花楼看见的人。 秦策安从屋顶跳下,落在灯火通明的房前,他尚未敲门,里头的人就把门打开,笑容满面的看着他。 “好久不见。”男人从容镇定的拱手行礼,“殿下可好?” 秦策安背着手讥笑,“哪来的殿下?”他早就不是,从被废的那刻起。 那人浅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秦策安警惕的查看四周,见着没危险,便抬脚进去。 “晚上瞧见殿下背影,以为看错了,不成想真是您。” 秦策安淡然坐下,睨着昔日好友,说不出的感慨。 “你怎么来了?”他问。 来人正是护国将军府的盛凌,盛小将军,他和秦策安一般大,自小就认识,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若不是秦策安的母后被诬陷给太后下毒,他也不会从太子贬为庶人,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秦策安面色复杂,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又问了遍:“来办差事?” 盛凌摇头笑,本是不能说的事情,可对面是秦策安,他便毫无顾忌的说了:“昌国公托我办件事,帮他找失散多年的女儿,如今差事了了,不日便回去。” 失散多年的女儿。 秦策安年少时听说过,昌国公有个女儿走失了,是姨娘所生,寻了多年没结果,怎么,现在被盛凌找到了? 他拧眉,猛然想到晚上看见他去百花楼,不会是… 秦策安如此猜测,直接问:“百花楼那个?” 盛凌颔首,扬着眉梢笑,眼底有些看不懂的情绪。 “能否让我见见。” 盛凌审视他,思忖半刻点头,转头吩咐人把兰铃带来。 兰铃是昌国公的女儿,又流落青楼,经历坎坷,怎么觉得不对? 秦策安把疑虑藏在心底,先见面再说。 黑夜,虫鸣声弱,万物寂静。 从盛凌那离开已经很晚,秦策安不急不慢的走着,难得神色严肃。 他在想盛凌最后对他说的话,“殿下,您想回盛京吗?或许,我和家父可以帮忙。” 想吗?自然想。 秦策安几乎是没思考就给了盛凌答复,母后的仇没报,他自然要回去,害他们的人,定要他们千刀万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