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督主了!” 眼瞧着这人面色铁青明显的厌恶,知他是当真不喜,冲那二人微一抬手,两人识趣的退下。也难怪,狗皇帝给他指了苏念卿为妻,那姓苏的才是真真的冰肌雪魄,他吃惯了佳肴琼酿,也难怪看不上自己这些野菜杂食。 送美人他瞧不上眼,送银钱?靖安王自晒一笑,这姓楚的发迹以来,府上最不缺的恐怕就是真金白银。他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思索着开了口:“既然都被楚督主撞破了,我便不跟督主玩这些实的虚的了,本王有时候是真的羡慕陛下,能得督主这样的人中龙凤襄助左右啊。” “奉承话某听多了,王爷好歹换些新鲜的用词,”他不留情面道:“有这工夫还是想想怎么让自己死的痛快些更实在点。” “督主不妨明言,要怎么样才肯高抬贵手呢?”靖安王诚意满满:“条件,你随便开。” “是陛下下旨查你,某怎敢包庇。” “本王也是规矩的人,怎会刻意为难督主,”他拍了拍手,门外一个同他岁数相当却被五花大绑的人被推了进来,他道:“地宫的事让督主见笑了,至于这私营铁矿一事,都是我这哥哥肆意妄为,本王愿将其交由督主押送京师,任凭陛下发落。” 楚逸轩屈指轻叩桌面,并未接他的话,且不说这随口就来的瞎话皇帝会不会信,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他是真怕他反咬一口。 靖安王耐心的等待他的回复,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悠悠开了口:“本督若是不呢?” 靖安王也跟着笑:“我劝督主再好好思量思量,也不妨告诉你,本王之所以敢做这玩命的勾当,全凭王国舅在背后费心劳力,私营铁矿有他一笔,督主,高处不胜寒,万事留有余地,小心墙倒众人推!” 他这话给楚逸轩提了个醒,刚出京遇到的那批刺客,如果真是王国舅的手笔,他这话就有九成可信。他神情冷厉:“不劳王爷费心,王国舅是否参与其中,某自会查证交由陛下处置,不过现下王爷是生是死,某说了算。” “楚督主当真是大公无私啊,那这个呢,”商珛将手中的账册丢给他,从纸张破损程度以及墨迹推断,应该是不久前才刚刚誊录下来的,他刻意引导他去看其中的两页,不忘出声提醒:“郡主早知我父王私营铁矿,五年前还曾从我这采购一批铁器用于兵器锻造,督主,知情不报,该当何罪?您也要赏罚分明一视同仁吗?” “我父乃二品郡王,就算他有过错,也应交由京师三司会审,到时候这本账册我必然交给主审官员,楚督主不给我商家留活路,我又何必给郡主留活路呢?” 楚逸轩隐于袖中的手出了一层薄汗,只面上仍不显:“世子随意。” “我与郡主不过是圣上赐婚,逢场作戏罢了,你拿她威胁我?”他不屑轻笑:“也罢,世子不妨拿着这账册到陛下面前参她一本,用不用某帮世子备马啊?” 他仔细打量他的神态,试图从里面捕捉到一丝惶恐的情绪,可是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难道他们当真没有半分情意?可这跟京中来的线报完全不一样啊……他还未思索出个所以然来,一柄短刀已然抵上了他咽喉。 楚逸轩神态骤冷:“敢拿她威胁我,你是真的找死!” 靖安王瞬间慌了神,他实在搞不明白这姓楚的怎么敢在别人的地盘上还这么肆意妄为的?他劝解道:“本王劝督主将刀放下,您的亲卫虽精,可我王府的家将也不是吃干饭的!你现在就是笼中之鸟,真要动起手来,你毫无胜算!” “王爷,”门外有人高呼:“宛城军,宛城军将咱们王府给围了。” 楚逸轩气定神闲的打量着他:“现在谁才是笼中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