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偷闲的机会,仿佛一闲下来,心底就会泛起细细密密的酸涩。 人海茫茫,人群碌碌,他从花丛里来,又从花丛里过,苦海泛起无数波澜,孤舟翩跹,人来人往,陆小凤仍是孑然一身。 时光荏苒,花满楼还是那个花满楼,陆小凤也还是那个陆小凤。他们谁都不曾执剑,心里却都藏着一把剑。 “陆小凤,走吧,时辰到了,我们也该去放灯了。” 喧闹渐息,许多放完河灯的人都回家了,河岸两旁人影斑驳,行人稀疏,天快亮了。 “走吧,再晚一些的话,她怕是要收不到河灯了。” 与往年一样,陆小凤塞进河灯里的信笺上还是一片空白,只在右下角留了一个七扭八扭的小凤凰当署名。 其实他想写给初七的话有很多,他想抱怨初七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没睡醒,他想告诉她这天地宽广,这许多年来他遇到了许多离奇的是是非非。只是,尽管心中思绪万千,但每当他提起笔时,却总是徒留一抹怅然。 这些事情,还是要当面说才有意思啊。 花满楼的信笺上倒是有字,不过也只有四个字——岁岁年年。 岁岁如此,年年如斯,寥寥数字,道尽相思。 唯一与往年不同的是,这次陆小凤与花满楼一起往那只生石花形状的河灯里放进了一个木匣子。 最后一步,是要把长竿轻推,碧波微荡,形式特别的生石花河灯就这么随波远去了。 河灯漂远之后,陆小凤与花满楼又在岸边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转身离去。 天际微白,中秋已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