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金瞳国,不知此事可属实?” 这话一问出来,陆小凤就看见老宰相的面皮抽了抽,紧接着他就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然后才长叹一口气,眉宇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愁绪,他慢悠悠地说道:“不瞒你们说,的确有此事。察拉加如自幼便与金铃公主交好,我一向心知他们感情甚笃,却也不知道他竟能为金铃公主做到这一步。哎,说来也是家门不幸啊……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金铃公主其实是个好孩子,大家都很喜欢她,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假造宝珠妄图称王,这简直就是蓄意谋反!新王就该是金钟王子才是,那还是先王在临死前亲手交给我的遗诏呢!” 老宰相说着说着,眼里竟突然渗出了眼泪,他用手抹去眼泪,也顾不得外人在场,哭得十分伤心:“新王即位,下令等将察拉加如捉拿归案后便立即判处死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怎么能忍心呢,因此,我便将所有的身家都捐入了国库,恳求国王饶他一命,虽然国王同意了免除他的死刑,却还是打算把他扔进天牢里关到死,我几次三番恳求也不管用,眼下看来,要不了多久,我这个宰相也该退位了……先王啊,老臣无能啊,不能再为国效力了……” 他哭得涕泪俱下,俨然是一个爱护子嗣又忠诚国家的好臣子,花满楼不得不上前为自己的失言道歉,又花了好久的工夫才将这位眼看就要晚景凄凉的老人给安抚好。 好在多少还算是拿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这一趟过来也不算亏,尤其是老宰相最后还说次日就会带他们进宫去面见国王。 离开宰相府邸后,几人拒绝了宰相说把他们送回客栈的好意,一路上溜溜达达地往回走。 “你们说,这宰相说得都是真的吗?我看他真的哭得好伤心啊,我都怕他不小心哭抽过去了。” 返程的路上,三人谁都没有说话,陆小凤倒是一个摊子一个摊子逛得挺起劲的,后来初七还是没忍住,犹犹豫豫地问了出来。 “怎么说呢,大概七成是真吧。” 因为陆小凤要去买东西,因此锈剑就被交到了花满楼的手上,他听到初七的问题后,便顺嘴回答了,说完还怕她没明白,又解释了一句:“捐赠家财是真,求情是真,说不知道儿子会帮金铃公主是假,至于先王遗诏一事嘛,现在双方各有说辞,在明确的证据被发现之前,我也说不准。” “哦……” 初七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相信花满楼的判断。 陆小凤是在他们回到客栈之后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回来的。他进门时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吃的用的穿的都有。 花满楼问他:“陆小凤,你怎么买了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好玩儿啊。” 陆小凤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把一大堆东西都铺在了花满楼的床上,然后趴在上面翻找出了一件淡曙红的女式袍子,上面缀了好些蓝色绿色的宝石,还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不知名的花样,具有十足的异域风情。 他把这件袍子铺展整齐,然后举起锈剑放在上面比划来比划去的,初七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就问了一句:“陆小凤,你干什么呀?” “哎呀,笨,没看出来吗?给你试衣服啊,我刚才特意给你买的,怎么样,我对你好吧,感不感动呀?” 初七到现在都还没给主衣升级,就是怕再来个万一好方便做出调整先做出其它的部件来,更是想集满6000点能量后一次性把主衣升满,因此,她到现在,人形都还是穿着的模样。 很明显,陆小凤一直惦记着要给她重新换个造型,所以今天才会在逛摊子的时候心血来潮把这件袍子买了回来。 “哈?你又不知道我的尺码就买衣服啊,万一大了小了怎么办?老板能让退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仔细比量过你的身形了,绝对不可能买错的!” 相比起初七的忧心忡忡,陆小凤显得相当自信,哪成想他这句话刚一说出来,就得来了花满楼不赞同的目光,以及初七那一句咬牙切齿的—— “流!氓!” “天地良心我是用眼睛量的!” “陆小凤,你别说了,这么一解释更像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坏蛋了,糟糕,初七听起来好像更生气了……” “陆小凤!你有本事今天晚上别睡觉!” “好的,我记住了,今晚我会记得锁门的。” 哎……今天又是花满楼为好友操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