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先天境界。
萧阳眯起了眼睛。
华夏武盟的底蕴果然不容小觑，居然在银州一口气就能找出三个先天境强者。
难怪连活阎王这样的江湖名宿，都要刻意找武盟来当这场决战的见证人。
换做平时，他肯定会按奈不住好奇心，上去跟这些武道同路者交流一番，但今天生死大战在即，哪还有那个心情。
再加上三天前宇鑫那一席言辞，让萧阳对华夏武盟印象并不怎么好。
在这群人眼中，只有武者与蝼蚁的区别，对身边一切都漠不关心，这并非萧阳所追求的武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就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便是。
萧阳收敛心绪，默默环顾了一眼四周。
并非发现活阎王的身影。
他虽然没跟活阎王打过照面，但身为武者的直觉告诉他，对面这些高手之中，并无对自己怀着强烈杀意之人。
绝大部分都是用淡漠、不屑、或者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萧阳还发现了宇鑫的身影。
作为一名三十岁不到的炼气巅峰武者，宇鑫绝对算得上武盟内最为杰出的青年一代，自然获得了旁观这场决斗的资格。
不过宇鑫望向萧阳的眼神却极为复杂。
那天在小区门口送完挑战书，萧阳一语道破他的境界，差点当场让他心神崩溃。
先天境！
比他还要年轻的先天境强者！
得知真相以后，宇鑫感觉如同被人当头浇了一大盆冰水，把他内心那点骄傲的火苗彻底浇熄。
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宇鑫心境受损严重。
好在武盟某位前辈一语点醒了自己。
“比你年轻的先天境又如何？死了的天才，还能叫天才么……”
这句话一出口，宇鑫如醍醐灌顶，恍然醒悟！
今日一战之后，萧阳这个人就彻底不存在与这个世界上，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天赋、机遇都将在活阎王前辈掌下灰飞烟灭。
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成为他武道路途上的心魔障碍？
宇鑫的目光逐渐变得自信起来，带着一股淡淡嘲讽，漠然跟萧阳遥遥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