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旁便放着一壶茶水,她自顾自倒了一杯,仰头喝下。 “咳咳咳……”临春咳嗽起来,本以为是茶水,没料到竟然是酒。 她弯腰咳嗽着,一张小脸被酒呛到,皱成一团。 谢明峥两步跨至她身侧,拧眉问:“怎么了?” 柔嫔带着引诱的心思来,带的酒自然也不是单纯的酒。临春一口饮下,当即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眼前的物件都带了重影。 临春一贯酒量不好,谢明峥知道。在生出那样的旖旎心思后,他曾经很不解,为何会如此,为何偏偏是她。他带着不能问出口的疑问,在曾经留在宫内的那段时间里,不动声色地观察过临春很久很久。 最终,心里的疑问也并未得到解答。 后来,他自请去了北境的军营,从此远离了玉京的皇城。但是那场梦,仍旧在继续。 谢明峥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放在一边,见她面色绯红,显然已经喝醉。他叹息声落地,叫春风吹散,仿佛温柔不少。 “怎么什么都乱喝?” 临春听在耳中,只觉得诧异不已,她想自己一定是喝醉了,才会听见谢明峥这么温柔地和自己说话。她站起身,转向谢明峥,看见谢明峥摇摇晃晃的。 “你怎么站不稳啊?”她歪着头,凑近了些。 她的脸骤然放大,带着些许酒气,又混着她自身的体香,钻入谢明峥心脾。他分明没喝酒,也醉了似的。 谢明峥的理智告诉他,自己应当往后退一步,但他却往前凑了一分。 瞬间与临春呼吸交缠。 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热度一点点升高,烘得临春愈发不清醒。她眸光震颤,目光沿着谢明峥的眉头往下,转过一圈。 “……你还挺好看的。”她忽然笑了,伸出手摸了摸谢明峥的脸。 谢明峥抓住她作乱的手,哑声道:“别乱摸,摸了要负责的。” 临春现在成了醉鬼,根本搞不清楚情况,一听这话,笑嘻嘻说:“本公主负得起责!” 说罢,便从他指间抽出自己的手,继续摸上他的脸颊。不止摸上脸颊,甚至从脸颊往旁边,摸到耳垂。她捏了捏谢明峥的耳垂,软软的,有点好玩儿。她笑意更甚。 放过了谢明峥的耳垂,又往下摸上他的脖子。 男人的皮肤没有女人娇嫩,临春摸着,有些奇怪,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最后得出结论,确实是不一样的感觉。 她的指尖抚过谢明峥的喉结,忽地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她怎么没有。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验证自己的猜想,随后摸上谢明峥的喉结。 发现他一直在滚喉结。 “为什么一直在动?”她诧异地问,“真好玩。” 谢明峥呼吸渐有些粗重,一颗心被她搓扁揉圆似的,上上下下,快要被她折磨死了。身体里的野兽叫嚣着,意欲跳出来。 谢明峥吞咽一声,再次抓住了她的手,声音低沉,仿佛引诱一般:“还有更好玩的,阿宝想玩吗?” 临春一怔,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怎么谢明峥叫她阿宝? 阿宝是她的乳名,长大之后,只有母妃才这样叫她。 谢明峥怎么会知道呢? 她睁着茫然的眼,一双眸子里仿佛氤氲着海棠轻愁,又似那江南的烟雨蒙蒙,看得人心都要化了。谢明峥攥着她指尖的手微微收紧力气,想把自己双手奉上,融化在她手心里。 可是临春却忽然哭起来,将那江南烟雨都化作两行清泪,不住地流。她想到了母妃,母妃待她一向极好,宠溺至极。可是母妃不在了。 谢明峥被她的泪烫到,心顿时有些慌了,“怎么了?” 临春抽噎着:“我……我好想我母妃,她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吧。” 听说父皇叫人把她勒死的,勒死……那么痛……脖子都会断掉……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都疼起来似的,抽抽搭搭说:“你要是要杀我,能不能别掐断脖子。要不给杯毒酒吧?” 谢明峥知道醉鬼是不能讲道理的,无奈地叹息一声。 又听见她哭哭啼啼说:“算了,死就很痛苦,要不,别毒酒了,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吧。谢明峥,我错了。我当年不该打你,其实我当时打完你就后悔了,呜呜呜呜。” 她哭得凶猛,只觉得脑袋更重了,快要撑不住时,靠在了谢明峥胸口。她听见他咚咚咚的心跳声,还以为是自己的心在跳。 临春带着哭腔问:“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