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夏日的燥暑还未散去。 夏肆却从头到脚,遍体生寒。 那日正午路旁打人的江陌,那张病态疯魔的脸,俨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仅是她,就连她身边的林洛然也怯懦的向后退了几步。 吴勤愣怔了几秒,后一想自己人多势重,也就无所畏惧了。 毫不示弱上前,伸手想要拽住夏肆的手臂,将她拉过来。 霎那间一声脆响,吴勤疼的呲牙咧嘴。 江陌的速度很快,力量也大的惊人,使吴勤毫无还手之力,握着被扭断的手臂,愣在原地。 身后的小伙伴们跃跃欲试,想要为自己兄弟出气,可看着男人不动声色扭断了吴勤的手臂,又不敢轻举妄动。 吴勤虽是纨绔富二代,但并不代表没有一点武力值,而眼前的男人不懂声色将他打成这样,任谁都会心生忌惮,迟迟不敢上前。 “你,你,你知道他是谁吗?他父亲,吴氏集团不会放过你的!” 江陌听着这话,冷眼回头:“是吗?看来掰断他的手还不够?”思索了片刻,又疯癫的笑了起来:“要不直接将腿脚也都掰断,让他永远下不了床?或者,给他哥痛快?”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觉得眼前得男人是个疯子,如此言语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毫无修饰得说出。 吴勤一伙得人觉得毛骨悚然,不敢相信的向后退了退。 可下一刻,江陌也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他不是说说而已。 俯视着地上疼的呲牙咧嘴得吴勤,眼神犀利,目光凛冽,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掐上了他的脖颈。 看着无法自控情绪的江陌,夏肆急了。 他是月晴奶奶的孙子,若真因为自己出了什么事也不好收场。 情急之下,软糯的小手,拽住他的衣角。 “江先生,别理他,送我回去,好不好?”说着将他死死扼住的吴勤的手,轻轻拿了下来。 - 路上的街景,在窗外飞速闪过。 江陌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夏肆坐在副驾驶上,嘴唇抿成一条线,从未想过,他会帮她,更没有想到会用如此方式帮她。 纠结了好久,还是怯怯开口:“今天,谢谢你!” 江陌声音不大,但言语中的冷漠依旧可见:“恩。” 到了别墅,江陌头也不会的下车,径直回到房间,将自己关在房里许久没有出来。 直到到了饭点也不见人。 夏肆见福婶忙前忙后,准备餐食,也赶过去帮忙。 今天的菜品很丰富,麻辣鸡块、糖醋大咯扎、蜂窝玉米都是夏肆喜欢吃的菜品。 夏肆一边帮忙,将已经做好的餐食往外端,一边开口:“福婶,今天吃京东菜啊?我还以为江先生不爱吃呢。” 无论是早餐还是晚餐,她来这两日基本都是偏西餐类型的,很少见到吃这种油腻味重的食物,所以一直以为他喜食油轻少盐的轻食。 “确实很少做,江总平时不吃这些,今日交待我,说是你使冀市人,爱这口,所以偶尔做两顿,毕竟这些东西在沪市吃不到。 要不是我也是冀市人,你也就没这口福了。”福婶一边说,一边将刚调配好的小凉菜也端了出来。 准备好碗筷,又给夏肆盛了一小碗米饭。 看着桌上孤零零的碗筷,夏肆皱眉:“江先生不一起吗?” “他说他今日不吃了。” “那您呢?” “嗨,我老婆子在厨房后面随便吃两口就开始收拾了,不习惯和你们年轻人一桌,显得拘谨。再说了,佣人哪有和主户一起吃饭的,让人笑话。”说着,便要像厨房走去。 “福婶。”夏肆张口:“江先生,的脾气……” 福婶皱眉,作为佣人背后说主雇的坏话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她这主雇的脾气还很邪门,更是不敢乱说:“江总啊!脾气挺好的,对谁都好,很少苛责人,尤其是对老婆子,更是照顾有加,没话说。” “对了,你刚回来,你那屋是按照老人的生活习惯布置的,所以装饰不太适合年轻人,所以你不在家的时候,江总让老婆子把楼上的房间给你收拾好了,里面有卫生间,住起来更方便。 一些您的东西已经搬上去了,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落下的。” 福婶也不算撒谎,人确实是个好人,为人细心,不发疯的时候也很有人情味,可若发疯那就另说了。 夏肆:“辛苦福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