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狐狸哦,奶奶说过,神明在注视着我们,我也会一直注视着小爱,所以我不会让你害怕的。” 想必那时候实在是童言无忌,现在听到绝对会忍不住多想的话,也能被我们说得像是随口的天真发言。 但也许这些天真的发言里,藏的正是百分之百不掺杂质的真心。 于是那天晚上,我和北信介一直玩着影子游戏直到睡着。 *回到现实* 我走到离门很近的地方,然后坐下,北信介也意识到了我的靠近,语气疑惑道:“小爱,你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不过再等一下。”我嘿嘿一笑,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弯曲交叉着我的十根手指,“信介,猜猜这是什么动物?” 门外的人愣了一会,从喉管里压出一声低低的笑,“是小狗吗?” “不对不对。” “是猫咪?” “答错啦。” “是兔子?” “是狐狸啦,狐狸!”我用脚蹭开门,把手伸到北信介的面前,“信介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他微怔住,笑意凝固在嘴边,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我面前的门被人从外面猛然拉合上,带起一阵风。 “小爱,你不是说你收拾好了吗?”北信介的声音发闷。 听到这话,我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裙,因为我在家的时候习惯洗漱之后再回来穿好外出的衣服。 哪怕是幼驯染,这种情况也糟糕透了,我捂着自己正在不断发烫的脸,半天才挤出一句:“因为小时候也会穿着睡衣在晚上溜出去玩嘛。” “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总而言之,你赶紧换好衣服吧。” “知道了...” 我听着北信介的话,有些不是滋味,那种否定的态度就像是要抹去一起长大的过往。 明明是很珍贵的回忆。 我在衣柜里面翻找着,选了一件针织上衣和牛仔七分裤。 “我去洗漱了。”我拉开门,看着还端坐在地上的北信介,他已经恢复了正色,唯一留下痕迹的就是还染有绯色的耳垂。 “哦...嗯。”他点点头,飞快地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旋即站起身:“我去餐厅那边等你。” 原本北信介都会很注意在室内放轻脚步走路的,但这会却显得步履匆忙,不多时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在嘴上涂了一层会呈现出樱粉色的唇膏。 来到餐厅时,北信介把一片涂满花生酱的吐司递给我,“走点东西再出发。” 我:“外婆不在吗?” 北信介:“她去神社了。” 我:“真是的,多顾及一下自己的腿脚啊。” 北信介:“我等会会陪你去把婆婆接下来的。” 我:“真是麻烦你了,信介。” 北信介:“嗯,不是麻烦。” 等到一片吐司下肚,我感觉更有精神了,难道这里面被信介施了会变得元气起来的魔法吗? “出发吧。” 听到我的话,北信介点头,把挂在衣帽架上的衬衫外套取下来穿上。 说到生日礼物,北信介手上的那块方形腕表还是他上高中的第一个生日时,我送给他的。 他身上的衬衫外套也是叫我一起去挑的,说是什么女孩子的眼光会更加好,这我倒是十分认可。 就是总感觉自己在玩什么换装游戏,不过北信介虽然个头不算高,但骨架纤薄,比例也很好,顺便一提,这个人的脚也超级秀气,他有一段时间都还在穿女式的排球运动鞋。 “你不穿外套吗?”北信介捏了一下我胳膊上薄薄的一层针织面料。 “也没有很冷吧。”这可是我前不久买的新衣服,可不能被掩盖在外套之下了。 “不行,去穿一件,我看过天气预报了,今天气温比前几天都低。” 在北信介的催促之下,我瘪着嘴回房间套了一件抓绒外衣。 * 等穿戴整齐后,我和北信介一起乘电车来到洋华堂,这是一间连锁在各地的综合商场。 我们在里面逛着,最终敲定给外婆买一套新的针线套盒,她最近迷上了织东西,还说会在冬天之前给我和信介一人织一套过冬装备。 中午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吃了什锦荞麦面,味道相当爽口,是一碗我会由衷发出[好吃]感叹的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