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的,咱们家这个还没出生,你就开始要周岁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做嫂子的眼皮子浅,贪图妹妹的好东西呢!” “我是了解三哥哥的!他一贯是个没理也占三分的人,若当真叫他挑出我的错处,非得扯来扯去编排上三五年不可!”姜滢挑眉哼了声,对着红果勾勾手。 后者端着托盘近前来,一瞧竟是同方才那个一模一样的匣子,但又有些不同,里面放着的是一对金项圈,暖玉上分别雕刻着翠竹和荷花。 “还好我心思奇巧,下单子的时候直接订了三个!”姜滢一手拎起一个,“到时候三嫂您生儿子就戴翠竹的,生闺女就给她戴荷花的……” 她抬了抬两只手,边说边忍俊不禁:“若是龙凤胎就更好了,一起齐活了!” 孔氏红了脸轻啐,其余人则笑得前仰后合。 邵氏擦着泪花,指着她笑骂:“你这混不吝的连哥嫂也敢编排!仔细他们俩回头打你,我可不拦着!” 姜滢把两个项圈放回匣子,扣好后郑重奉到姜沐手上,无所谓地挥手:“没事儿!大哥和淳弟会护着我的,我们二房人多势众,不怕他们!” 结果说完话一转身,她却变了脸,站在厅中一脸讨好,摊开双手掌心笑眯眯道:“各位叔叔婶婶、伯母、嫂嫂的礼物呢?快拿来吧!方才我可是让小厮拉着板车来的,若不堆满车,今天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姜沐惊诧万分:“你这模样活像是来打劫的?!” 恰逢此时,姜沁和姜澜相携而来,一进门就迎上姜滢不怀好意的笑:“啧啧!又来了两头待宰的小肥羊!” 姐妹俩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清状况。 .. 家宴散时日已西沉。 姜滢洗完澡,趴在床上看田姑姑三人把礼物登记造册,眼里的光比烛火还亮。 凌如盘膝坐在塌上,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不明白这些东西有什么稀罕的,值得她高兴成那样! 屋子里只闻红果的报账声,和杏仁落笔的唰唰声。偶尔念到熟悉的名字,姜滢也着意往心里记上一笔。 “林大姑娘:玉骨扇一柄……” ——好久没见林家姐姐了,过几日伤好了得去登门拜访一下。 “顾承玥:鎏金嵌翡蝈蝈笼两个。” 姜滢嘴角抽了抽,这家伙真是事事儿都离不开玩乐!得亏她是个姑娘,不然一准是个纨绔子弟,非被外公逐出家门不可! “云家老夫人:耳珰一对。” 这让她有些意外,直起身子打断她们:“给我看看!” 红果捧着匣子近前,“看起来挺名贵的!” 红绸锦缎里静静躺着一对耳珰,样式、用料考究,坠着的两颗珍珠大小、色泽都几乎无二致,成色极好,透着盈润雅致。 姜滢顿觉负担。 她一个小辈,家里长辈们赠点小礼物和同辈间互赠都是娱情,隔着辈分的别家主母赠礼,就得郑重以待了。 她想了想,问凌如:“我若回礼,云老夫人会收吗?” “不会的!老夫人是个真正豁达开明的人,待小辈们都慈和,亲眷们常有赠礼也是寻常,你要是真珍而重之地还礼,反倒见外了!”凌如想了想,“不然下次从西京城走,咱们带着城中出名点心铺子的吃食吧!她老人家就好这一口!” “那就按你说的办!”姜滢豁然开朗,挥挥手叫杏仁和红果继续。 结果下个名字一出,就让她又拧了眉。 宁襄侯府?——“这侯夫人居然还惦记着我呢?!她那四儿子还没说上亲吗?” 田姑姑忍俊不禁:“是!一直惦记着姑娘呢!每每遇到老夫人,都要旁敲侧击打听几句姑娘的事儿!还有这个——” 田姑姑举起个巴掌大的锦盒,晃了晃。“卫世子送的,一枚平安扣——我看里面有笺子,是东都最有名的大佛寺供奉加持过的。” 姜滢咧咧嘴,觉得后槽牙有点疼。 清点、登记造册后,还要把东西入库。 隔壁院子还没打通,她的房子不大,除去里外三间屋子,就只有后厅辟出的一处小库房,私藏着她的小金库。 田姑姑取了钥匙,带着凌如几人往后一趟趟搬东西,姜滢下午眯了一个时辰,现在全无困意。索性披了件衣裳,到书桌旁看册子。 翻到一半,姜淮来敲门。 夜已深,还有几个姑娘在,姜淮也不进里间,只在外间稍坐,把带来的盒子递给她。“喜欢什么,自己去买!” 姜滢接了打开,被一小哒银票晃得迷蒙了会儿,才捧